第二十二章：是的，我們都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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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產科的手術室

德麗莎·里弗斯將一名孕婦放在手術台上，那是今天應該要進行體檢的艾麗亞女士，但此刻她卻被拘束帶牢牢地束縛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能讓拘束帶有半分的挪動。

「為什麼，里弗斯醫生，還有里弗斯太太，我們無冤無仇，求求你們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女人哭喊着，淚水和鼻涕滿臉都是。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那個專門挑孕婦下手的連環殺手盯上，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那個兇手竟然是醫術高超的里弗斯先生，而幫凶則是平時看起來溫和善良里弗斯太太。

德麗莎·里弗斯不為所動，看着艾麗亞的眼神就像是當年還在醫學院的她看着放在她面前的解剖台上的青蛙，眼神冰冷而無情，一件件地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而她的丈夫亨利·里弗斯則在進行一些準備工作。

麻醉劑和肌肉鬆弛劑裏面的成分可能會對復活亡者的煉金實驗造成干擾，所以他只能在這些孕婦清醒的狀態下進行手術，用拘束帶將她們牢牢束縛剖開她們的肚子，取出胎兒。

他知道這很殘忍，但是為了他的妻子，也為了那個可憐的男孩，他必須這麼做。

他唯一的仁慈，就是儘可能快些結束手術，讓那些嬰兒可以少些痛苦。再在取出胎兒後立刻殺死這些可憐的孕婦再也感覺不到腹部被剖開的疼痛，也讓她們不用承受與自己一般和孩子永別的痛苦。

他檢查了一下這幾條特製的拘束帶的鬆緊度，這樣的鬆緊度哪怕是天生身體素質比常人強大的他也難以掙脫，更何況這個柔弱的孕婦。

「里弗斯太太，你也懷孕了，你為什麼要這樣看着你的丈夫對一個孕婦下手！我們都是即將當母親的人，你應該理解我啊！求求你，現在還不算晚，放過我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今天發生了什麼的！」

德麗莎·里弗斯聞言微微一愣，拿着剛剛從艾麗亞身上褪去的衣物站在原地默默不語。

艾麗亞以為她的勸說起了作用，於是繼續從二人都是孕婦這個點下手：「里弗斯太太，你應該知道的，對於一個母親來說，自己的孩子有多麼重要！我不能失去他，我想親手養育他，用自己的母乳哺育他，看着他學會說話，學會喊我「媽媽」，再看着他學會走路、跑路。然後看着他一點點長大，看着他成人，看着他找到自己值得用餘生陪伴的伴侶，看着他成家立業當上丈夫和父親，再看着一個可愛的孩子在我的懷裡喊我『奶奶』，那該是有多麼美好和令人憧憬啊……」

滴答！

兩行清淚從德麗莎·里弗斯的眼中溢出，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地板上。她跪在了地上，掩面哭泣，就像是在懺悔自己竟然做了這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艾麗亞臉上的微笑一閃而過，求生欲充斥着她的大腦，她反過來安慰起德麗莎·里弗斯：「里弗斯太太，別難過，趁着你還沒有犯下更多的錯誤，停止那些殘忍的行為，只要你虔誠地懺悔，上帝最終會寬恕你的罪的。」

亨利·里弗斯面無表情地看着好艾麗亞不斷地在自己的妻子耳旁喋喋不休，並沒有上前阻止。

因為……

「哼哼——呵呵哈哈——呵哈哈哈哈——！」

掩面哭泣的德麗莎·里弗斯忽然笑了出來，只是那伴隨着淚水的笑聲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上帝？他要是真的存在，為什麼要奪走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

「相信上帝不如相信撒旦，起碼他會把我的孩子從地獄裏送回來！只要付出一點點……一點點對我來說微不足道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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