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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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半山腰，一間破舊的磚瓦房外。

白髮老頭倚坐在門口的藤椅上，手裡拿着桿翡翠制的旱煙，抽得吧嗒吧嗒。

「徒兒啊，不是為師想趕你走，你也是時候下山闖蕩了。」

他看着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相貌更是好似三十多歲，和那一頭白髮反差十分大。

他目光深邃，腳下穿了雙人字拖，還時不時晃蕩幾下。

方傑一聽這話，蹭得跳了起來，把手裡的砍柴刀一扔，恨聲怒罵：「你個老東西，不就是三天前撞破你偷看香姐洗澡嗎！你竟然要趕我下山！」

衡山下有個村子，老頭三不五時去裡頭住幾天，主要是為了一個三十齣頭，卻極有風韻的俏寡婦。

被看穿了心思，老頭臉都不帶紅的，他也是站了起來，卻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語氣不似剛才生硬，「是有這個原因，但你也確實把老頭子我的絕學都掏空了。」

他緩緩朝着方傑靠近，手裡的煙杆子是越攥越緊。

直至人到了方傑跟前，還像模像樣嘆了口氣，「這麼多年的師徒了，你說我再沒心沒肺，能捨得為了這麼件小事情，就趕你下山？哎，小子，去幫為師再拿點兒煙絲來。」

「……我怎麼覺着你這話……不大可信呢……」

方傑猶猶豫豫轉身，老頭立即臉色一變，抬腳就踹在了他背上！

面前是個不小的斜坡，他摔翻在地，骨碌碌往下滾，還聽得見老頭的罵聲。

「臭小子，成天壞老子的好事兒！都學了這一身本事，還想賴着不走？趕緊給老子滾！沒法兒名揚四海就別回來！」

罵聲一停，方傑也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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