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樹大夫商量了一個早上,然後在飯點之前把人送走了。
我不是要替神侯府省錢,而是和方應看約好了中午見,昨天晚上畢竟他傷得太重,還沒說多久就咳得一地血,我只好先回來,等他把傷養一養。
說起來方應看的神通侯府和神侯府只差一個字,門口的牌匾看着也差不多,要不是離得有點遠,還真容易找錯門。
我大步走了進去,方應看正在前廳等我,手裡端着一碗葯。
他的葯也稀奇,是一碗白湛湛的葯湯,帶着一股近似花香的葯香,熏得滿廳香風,怪好聞的。
前廳里沒人,但後頭有人,見我進來,方應看把葯碗放下,帶着一點孩子氣的笑容說道:「我還以為姑娘來得會晚一點,失禮了。」
他今日穿的是金線綉水雲紋的白衣,冠帶風流,面上的淤青也完全散去了,看上去比前兩次還要光彩照人,念在他身上沒什麼血氣,在汴京的名聲也不錯的份上,我勉為其難不再和他追究先前意圖算計我的事情。
我問他道:「我已經和樹大夫約定月底的時候去給蘇夢枕看病了,我真的要等到月底才能見他嗎?」
方應看說道:「民間有句俗話,叫上趕着不是買賣,姑娘只因一面之緣就為他蘇夢枕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個時候正該冷他一冷,否則讓他習慣了,姑娘還要替他勞碌一輩子不成?」
他一邊說著,嘴角微微上揚,「我這裏還有個消息告訴姑娘,昨天晚上蘇夢枕的未婚妻雷純在破板門遭難,算算時間剛好是雷損死的那會兒,也是可憐。」
我驚訝地說道:「雷純小姐死了?」
方應看眉頭一挑,道:「我勸姑娘最好不要對雷純下手,她和蘇夢枕有殺父之仇,又遭人玷污,已然不可能再和蘇夢枕成就好事,她要是死了,蘇夢枕反倒可能記得她一輩子,姑娘如果一定要和她為難,最好只在背後推一把,讓她落落魄魄地過着,又不到需要蘇夢枕出手的地步,剛剛好。」
我茫然地和方應看黑沉沉的眸子對上,半晌,我理會了他的意思,他理會了我的意思。
方應看輕咳了一聲,說道:「是我話沒有說清楚,誤會姑娘了。」
我擰起眉頭,說道:「行兇的人找到了嗎?」
方應看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怔了一下才回答:「沒有,天太黑,沒人看到他長什麼樣子,但是溫柔姑娘在那人的背上砍了一刀,她的刀是特製的,傷口也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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