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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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一中。

正在聽課的王星海看到教導主任推開門對他說道：「王星海，來一下。」

他看了眼同樣一臉茫然的老師，只能快步跟了上去，路上教導主任笑着對王星海說：「恭喜啊，上次的體檢結果出來了，測出你的學習天賦非常好，要把你特招進清北聯合開設的少年班呢。」

「我？」王星海一臉不可置信，可又轉念想到貌似自己平時記東西確實不慢，做題目雖然正確率不咋滴，但是思路總是對的啊，真是科學在發展，時代在進步，人才越來越難被埋沒了。

「對，就是你，我們已經和上級單位核實過幾次了，就是你。」教導主任看了一眼身後的王星海繼續說道：「雖然你中考成績不太好，但那是你學習不夠認真刻苦，並不是你的學習能力有問題。」走了幾步，教導主任又說道：「最先進的機器測的，要相信科學。」

來到校長辦公室王星海的父母早已等候在這裏，校長看到王星海進門後對王星海的父親王世成說道：「好了，你兒子安全交到你手上了，今天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有人來接。」

「不用麻煩了，在哪報到？明天我和他媽去送他。」

劉校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上級通知不讓家長跟隨，說是一去就開始封閉集訓。」

連送都不讓送，這還是出乎了王星海父母的預料，但既然是學校的要求，作為家長也只能表示理解。

「也對，爹媽跟着孩子，學校的工作也不好開展，那我們就先回去收拾東西了。」說完王世成就起身準備離開，於長娟瞪了老公一眼也同樣起身。

王星海跟着爸媽回到家裡，看了眼一邊幫他收拾東西，一邊偷偷抹眼淚的母親，又看了眼一根接一根抽着煙的爸爸，便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讓你們送我唄，還省了油錢，我一到地方就給你們撥視頻。」原本只是抹眼淚的於長娟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王世成掐滅煙，把微微發紅的眼睛轉到兒子身上停了片刻便開口說道：「嗯，你第一次單獨出遠門，有不習慣的地方要學會適應，和老師同學要搞好關係。」王世成點了一根煙又繼續說道：「人離鄉賤，以前的一些毛病要注意改正，知道了嗎？」

看着父親不再說下去，王星海低聲回到：「嗯，知道了。」

於長娟收拾了一個下午，可最終王星海還是決定只帶一個皮箱，對此，她最終還是決定順着兒子。晚上，王星海躺在床上百感交集，既有要離家遠行的忐忑不安，又有要脫離父母管束開始獨自生活的興奮與好奇，直至深夜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王世成打開門就看到門口教導主任和一個身姿挺拔，身着便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口。

「你好，王星海爸爸，這位是特培班專門來接王星海的韓老師。」看到王世成打開門，教導主任便笑着說道。

「你好，這是我的介紹信。」趕到門口的王星海看到那位韓老師從包里拿出一張蓋着紅章的紙遞給爸爸後又對着自己說道：「你就是王星海同學吧，準備好了嗎？」

「進來坐，進來坐。」王世成側着身讓開門口熱情地對着韓老師說道。

「不客氣了，時間挺緊的，晚上就要趕回基地，嗯..........就是特培班的封閉集訓中心。」韓老師看了眼剛走到門口的於長娟，對王世成擺了擺手。

轉身看了看腫着眼睛的老婆，王世成就進屋幫兒子拿行李去了。等行李裝到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於長娟抹了把眼淚對着車上的王星海說道：「出去注意安全，到地方記得撥視頻。」

「嗯，我一到地方就給你們撥視頻，你們回去吧。」隨着汽車的發動，王星海對着窗外狠狠揮了揮手。父母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王星海轉回頭平復了一下情緒便沉默了起來。看着情緒低沉的王星海，韓老師難忍尷尬，主動搭起話來：「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吧。」

「嗯。」

看王星海情緒還是不高，韓老師又說道：「給你說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一會我們先到機場，然後飛去QD，之後你坐船去基地。」

「還要坐船？基地是在島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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