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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去外宅住嗎?」南宮瑤居然想把靈兒最後的退路也給阻斷了。
「你……」靈兒冷冽地眸子盯了她一陣,才毫不留情地回:「我是否去外宅住,那也與大姐你無關,敬候府以後是大哥的,外宅是二哥的,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理?倘若不服,你大可把二哥找來,只要二哥說一句不准我去外宅的話,那我絕不踏進去半步。」
真是欺人太甚,以糖衣炮彈般的言語將她趕出敬候府不說,還想把她也從外宅轟出去。
「你……你簡直是放肆,二哥現在還沒成家,那外宅就是母親說了的算。」南宮瑤的臉色變了幾變,恨不得一把將靈兒掐死。
「大姐真是有心了,聽大姐這口氣,靈兒好像真的非去青水庵不可了。」靈兒面無表情地瞧着她,聲無波瀾。
「你有自知之明是最好不過。」南宮瑤不屑地道,靈兒打她的事她還記恨在心,除非不給她逮着機會,逮着機會她就要靈兒永不翻身。
「母親也是這個意思嗎?」靈兒把說話的對象轉向毛氏。
毛氏微微一愣,南宮瑤卻是立即阻止道:「娘,此事你一定不能心軟,否則瑤瑤以後被人指指點點,還怎麼參加選妃啊?」
說到頭來,她也就是怕靈兒的名聲會對她有影響。
但靈兒也不是好欺負的,冷眼看着她,「大姐實在是欺人太甚,從敬候府搬出去,我已經退讓了一步,你若再步步緊逼,那二妹就只有去邊疆尋父親了。」
毛氏心下一凜,「靈兒不可胡來,邊疆打仗乃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兒家跑到邊疆去成何體統?可別亂了你父親和大哥的陣腳。」
靈兒就知道她忌諱父親的威嚴,「母親說得極是,那母親覺得靈兒該去哪裡呢?靈兒才十六七歲,可不想去青水庵過那清苦的日子。」
跟人斗,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只是很多時候,她不願意去爭鬥罷了。
「你就先去外宅吧,待這股風聲過後你再回來。」毛氏擺擺手,終於妥協。
「娘……」南宮瑤不甘心地喊。
「謝母親成全,那靈兒告退了。」靈兒禮貌地福了下身,眸色深深地瞥了眼氣得不成樣的南宮瑤,方退出大廳。
至於毛氏心裏如何看她,以及毛氏說話是否表裡如一,都不是她關心的事,從敬候府出去後,她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去靈蘭院收拾了一些衣物,再把幾樣值錢的飾品收入藍戒,她回頭一看,恍然發覺她窮得真夠厲害,所有的家當也就值十幾兩銀子而已,虧她還是敬候府二小姐,還不如一個普通官家小姐有錢。
苦笑笑,她不無留念地從靈蘭院出來。
若說還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似乎就只有院中的那幾棵楓樹了,那是小時候大哥和二哥一起過來種的,長大了的楓樹就象徵他們三人一樣。
大概是要確認她從敬候府出去才安心,她剛走出靈蘭院的院門,迎面就見到南宮瑤領着幾個丫鬟過來了。
「多謝大姐相送。」她面無表情地道。
南宮瑤的眼睛往院中瞄着,「都收拾好了?大姐還想領幾個人來幫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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