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是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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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蠍子精喝道，「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被日夜纏繞的噩夢嚇倒！」

孫悟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連手指都不曾抖動。

血在流動，好象白雲所堆積的天空中，黎明的鮮紅的血脈不斷顫抖。

終於，一切都停了下來，孫悟空還是之前的樣子，一動不動，蠍子精跪落在他面前，渾身是暗紅的血液。

我轉過頭去，胃忍不住翻騰。

卻聽蠍子精笑道：「很好，很好，果然還是當前的齊天大聖！死在你的棒下，很好！很好！」

這時，卻聽外面傳來一聲高喊：「大聖手下留情！」

我朝外望去，瞥見蠍子精滿臉惶恐，一股祥和的香氣撲鼻而來。

孫悟空聽見這話，竟毫不猶豫，朝蠍子精當頭一棒打去……

進來的是一位神仙，他看見被打的稀爛的蠍子精，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就走了，邊走還邊說：「可惜了，可惜了一塊好材料……」

孫悟空笑道：「可惜你來晚了那麼一點點，老孫手快，沒止住……」

我聽不懂孫悟空和那個神仙間的對話，我只看見蠍子精被打的稀爛前，眼中閃出耀眼的光來；也聽見她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真好！你又回來了！你果然沒有變……」

從琵琶洞出來的時候，陽光分外的明媚，琵琶洞外站了滿滿一地人，女人。

以女王為首，人人都在朝孫悟空頂禮膜拜，口中稱謝，謝謝孫悟空幫她們除掉一個妖怪。她們高呼神仙顯靈，道法無邊。孫悟空拉了我站在眾人面前，沒有閃避。我見他嘴角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眼睛，卻深的像看不見的潭水，沒有一絲波瀾。

我想我已經有一點點理解他了，可也只是理解，卻無法分擔。

他帶着我獨自走從另一條路走了，把女王和一眾人扔在原處。

看着他時而沉默，時而淺笑，我心中，竟覺得疼。他剛剛，親手殺了一個朋友，擬或說，一個熟人，可他，沒有露出半點悲傷和難過，有的，只是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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