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寅時：靈蛇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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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寅時。

向前行走不久，果然來到一處岔路口，和那副捲軸上的展示無異。喬幫主、華莊主和黃龍子對視一眼，都堅定地向東而行。

又走不多遠，前面路徑變窄，隱約聽到溪水聲。

大家不由放慢腳步，想着畫中的花蛇恐怕是要出來了，不知道是真蛇，還是什麼雕塑呢？

突聽前方有笛聲響起，笛聲初始悠揚，繼而由慢轉快，少傾又轉悠揚，曲調彷彿西域之曲，和中原的大不相同。

華疾風想，若是崑崙派還在就好了，他們來自西域，應該聽得出這是哪支曲子。

突然，有丐幫弟子大叫起來：「蛇、蛇!」

「前面哪來的蛇？」

「不是前面，是我袋中的蛇！」這名六袋丐幫弟子喜歡抓蛇玩蛇，自己口袋中便帶了一條小青蛇，此刻，他袋中的蛇突然扭動起來，不停撞袋口，好像要出來一般。

另外，也有不少丐幫弟子也在呼喊，都是袋中有蛇的弟子，粗略看看，有二、三十人之多。

「不要慌！凡是帶蛇的弟子，都把口袋拿到隊伍前面來。」喬幫主道。

片刻功夫，那些弟子就把背的口袋丟到隊伍前了。沒有人管，袋中的蛇紛紛頂開口袋，歪歪扭扭的爬了出來。

這些蛇大多無毒，或者是雖然有毒，但是毒牙都已經被拔掉了。爬出來後，群蛇隨着笛聲，不停在地上扭動。

「幫主，這是天竺的訓蛇曲。」一位丐幫的九袋長老站出來道。這個長老個子精瘦，姓余，是幫中最善玩蛇的，他手上也有一根長笛，已拿在手上。

喬幫主一皺眉，剛要說話，有人又喊，「快看，好大一條蛇呀。」

眾人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前看，只見林中，遊走來一條大蛇！那蛇頭似三角，眼若巨鈴，口吐紅信，前半身已探出林中，後半身還在林中掃着落葉，沙沙聲和着嘴中的斯斯聲不絕。

丐幫的眾蛇已是瑟瑟發抖，全都盤成一盤，隨着那巨蛇逼近，有幾條蛇乾脆僵着不動了。那巨蛇遊走接近，蛇信一吐，已捲起一條蛇，一口吞下！

蛇類本就有同類相食的習性，主要是蛇身都是細長，最方便蛇來吞咽，所以這巨蛇幾下就將一條蛇吞下。

隨後，巨蛇又吞了兩條小蛇，其他的蛇明明已經看到危險，居然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

「余長老，快止住這畜生！」喬幫主讓余長老出手。余長老已將長笛橫在唇下，笛聲悠悠，身音尖銳，將那林中傳來的訓蛇曲稍稍壓下去了一些。

這下丐幫的蛇稍許變得靈活，有些離得遠的蛇，已能活動，但是不敢向前，都逃到旁邊林中去了。

林中笛聲突然一變，拔高不少，只見那巨蛇不再吞小蛇，而是開始盤身起來。這時，它整個身子才終於從林中出來，大約有三丈長，盤起來，蛇身彷彿一座小山。蛇頭上下起伏，逼視眾人。

余長老見自己的笛聲對這巨蛇無用，稍加思索，放下笛子，解開自己背後口袋，掏出一隻生物來。華疾風他們看去，正是一隻通體金黃的黃金鼬！那鼬不大，托在余長老手上，也就比平常的黃鼠狼小些。兩眼滴溜溜翻轉，四下張望，已看到那巨蛇。

余長老手往前一送，說聲「去！」這鼬彷彿一道閃電，就撲向巨蛇了。

林中那吹笛人好像也能看見這邊的變化，笛聲突然變得狂躁起來，那巨蛇張開血盆大口，就向那鼬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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