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懷才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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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懷才不遇

那太監有恃無恐，尖叫着：「李青陽，這一刀我記着呢，今天就叫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張舉人被官兵圍着，更是尖酸刻薄：「李青陽，你用西廂記的唱詞為題贏了錢，我用子曰二字贏了你，你該心服口服才對。」

憤憤不平的陶官士子們，竟一時語塞，無言以對，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小美人快起來吧，地上涼！」

「青陽兄，你這上品的揚州丫鬟，作價多少，回頭我派人送到你府上，別客氣。」

「嘖嘖，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胚子，必然是青陽兄掌上明珠。」

尖酸刻薄的笑聲在鰲頭磯上回蕩，令人作嘔，卻偏偏在官兵彈壓下沒人敢抗辯。

奸笑聲中，突然響起一個清越的聲音：「既是賭鬥，張士余，倘若你輸了又該怎麼講！」

張舉人自然是理直氣壯，豪言壯語：「我輸了，就從鰲頭磯上跳下去。」

那一班助拳的舉人，紛紛嗤笑起來：「癩蛤蟆吃天，好大口氣，子曰為題，古往今來，也沒聽說有人能破這道題。」

「恐怕是急怒攻心，得了失心瘋。」

嗤笑聲中，李青陽清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無人能破，我今日便破給你看，子曰為題，匹夫而為天下師，一言而為天下法！」

清越的聲音如石破天驚，回蕩在鰲頭磯上，久久不散。

連張舉人在內眾人竟呆住了，石化了，這回真的是萬籟俱寂，鴉雀無聲了，數千人竟如夜深人靜時一般安靜，彷彿睡着了。這可真是石破天驚，萬萬沒人想到真的有人，能把這道千古難題給破了。先是響起竊竊私語聲，很快喧鬧聲越來越大。

「匹夫而為天下師，一言而為天下法，藏而不露，妙呀！」

「了不得，了不得了，這豈不是狀元之才？」

張舉人在一旁張口結舌，一班助拳的舉人也瞠目結舌，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這樣的絕戶題，竟然也有人能對的出來么。

不久，周圍便響起震天的憤怒叫聲：「跳，跳，跳！」

「張士余，哈哈，不跳你就是我孫子！」

眾怒難犯，張舉人張大嘴巴呆了一陣，才在官兵保護下快步溜了。震天的歡笑起鬨聲中，陳妙玉破涕為笑，這一笑梨花帶雨，傾城傾國，兩隻袖子漸漸連在一起，纖纖玉手牽住了修長的大手，再也不肯分開。

李青陽握着她縴手，暢快笑道：「士余兄，記住了，你可欠我一條命！」

張舉人在官兵保護下，臉上白肉都在抽搐，回頭狠狠咒罵着：「你就是才高八斗，屢試不第又有何用，終究是個不入流的廢物，你何德何能與張某稱兄道弟，蠢材！」

這句話太狠了，一記地圖炮讓幾百個秀才，生員都受了刺激。

憤怒的士子們，咒罵聲此起彼伏：「狗東西，你不過是運氣好一些，僥倖入了宗師的眼，你裝什麼禿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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