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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望着前後蜿蜒在蒼山綠野之間灰呼呼色調的隊伍,周淮安不由想起並低聲念出了杜甫的《兵車行》;只是他很快就自行閉口了,因為後面接下去的詩句就有些不吉利了,簡直就是要豎活FLOG的節奏了;
什麼「爺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什麼「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雲霄。」
那倒還好,體現的只是對於兵戰凶危的擔憂情緒,可是接下來的:
「邊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簡直是想要多晦氣就有多麼的晦氣了,因為這描寫的是針對吐蕃要衝的石堡城之戰;結果安史之亂一起,花費了無數代價拿下的土地和要衝,就這麼連同河西隴右一起全數便宜了吐蕃人。
然後,他有把發散感懷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身邊,如今他胯下取代了原本那隻騾子的這匹青色小馬,還有上身穿的這件原色的釘皮甲,可說都是出征前曹師雄以個人名義,送過來的所謂「壯行之禮」;
雖然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觀和物化社會風氣,所熏陶出來的新時代網絡軍史宅,總覺得對方的熱情有些過頭和令人不適應了,但他也不會在這個關乎切身安危上的事情矯情什麼的。一領甲衣或許可以擋住致命的流矢,而一匹足歲的小青馬則代表的是,見機不妙時跑得更快和更多的負載量。
這件半新不舊釘甲衣,經過營中的裁縫和皮匠再次調整修飾之後,已經變得相當合身;不但外緣的釘鐵被打磨收緊,內里襯邊也鉚上更加輕薄的鍛鐵片;而小青馬身上的鞍具和嚼頭也是比量身高和體重整理過,索具、皮護、鞍袋、箭壺、弓套和槍架,都是現成附送的;
而這匹小青馬根據觀察也只有兩到三歲齒齡,經過一定的馴養卻還沒有過多騎乘和負重留下的壓痕,顯然還有可以繼續發育和鍛煉的空間,騎起來雖然更費工夫進行控制,卻也要更加輕快靈活的多;於是,原本那隻專屬代步的騾子,就退位成為了專門馱負個人用品的候選了。
這讓周淮安一時有些見獵心喜的新奇感同時,也不免要暗自吐槽幾句,這些東西給自己實在明珠暗投之嫌了,難道這是指望自己能夠身先士卒的衝鋒陷陣么,他只能在事情不對或是危險關頭,能夠跑的比別人快就行了。
相比之下,其他更多來自後廂兵馬曹師雄或者說是王重隱的好意,也是在意料之外的如期送到了怒風營當中;雖然只是一些二手的武器和用過的帳毯衣被之類,但也是正當其時的東西。用將頭王蟠取笑的話講便是「這回咱們都沾上了和尚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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