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趙夢成不以為意,全當這是一句閑話,又問他去不去喝酒。
季乘雲嗤了聲:「我忙得很,顧不上和你喝酒。」
趙夢成挑眉:「……」怎麼感覺自己被嘲諷了?
「唉算了算了,你繼續吧,我走了。」趙夢成起身,又大步生風地離開了。
季乘雲看着他背影離去,收回視線,看向桌上堆放的卷宗和資料。他的確是很忙,汝南王一案,勢必得牽扯甚廣,光到把這滿黎州城的天都攪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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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商一路跟在後頭,最後見那馬車停在了大理寺的官署前面。她的夫君是大理寺的官職人員?也是,瞧她的馬車制式和裝飾,又能參加長公主的宴會,定然也是貴家女子。
那麼她的夫君是大理寺少卿吧。大理寺卿已經年近六十,快致仕的年紀,那日驚鴻一瞥,望見的是個年輕男子。
他雖然對黎州城諸多事情一無所知,卻也知道,大理寺少卿季乘雲,是少年得凌雲志的人。
他在這一刻,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季乘雲,湧起了一股羨慕之情。羨慕他既能才華,年少為,又能佳人在側。
劉商放下帘子,命車夫掉頭:「走吧,回驛站。」
劉商的侍從三四道:「王爺這是何意?」
劉商端坐着,腦中閃過兩次的驚鴻一瞥,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既然人家已經嫁做人婦,他也只能遠遠觀望了。雖然心中着矛盾的兩種想法,一方面想,希望她與夫君琴瑟和鳴,生活幸福。另一方面,又盼着她與夫君離心,就好像他還機會似的。
可轉念想,退一萬步說,人家並不認識他。即便人家認得了他,也不見得就會喜歡他……
劉商將此事按捺下,驅車回了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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