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審問（二）

說起莫冬希，他稱得上是這三十年來六國中的頭號傳奇人物了。

當年他還是只一個普通的把總時，有次帶着一百多號人進入沙漠腹地剿匪，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活着走了出來。然而自此以後，他的武功便突飛猛進。

十年前涼國舉辦比武大會，他輕易奪冠，而與他交手之人都沒撐過五招。由此，他便獲得了「涼國第一武士」的稱號。後來其他國家的武士也前去挑戰，可全都是有去無回，直到再也沒有挑戰者出現，他的名號便從「涼國第一武士」變成了「天下第一武士」。

傳說他武功之高，不但能夠力舉千斤，而且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不說，連火槍子彈都打不穿。即便是精通金鐘罩鐵布衫功夫的武學大師，都對他的這等本領佩服萬分。

比武大會的優勝，也讓他獲得了軍隊高層甚至是涼王的重視，從此開始在軍中平步青雲。數年間，他清繳匪幫，誅殺叛黨，掃蕩西域，威震草原，大小上百次戰鬥戰役竟無一敗，由此也獲得了「不敗軍神」的稱號。

在去年迫使草原霸主烏爾汗國臣服後，他也被涼王破天荒的封為大都督——這個位置，從來都是由世襲貴族所把持，而莫冬希卻是平民出身。

聽段星河簡單介紹了一番之後，程旭基本斷定，這次他的任務目標，就是莫冬希。他不僅具有穿越者的「開掛」特性，而且與任務提示的三個關鍵詞都有關聯。當然，還需要自己見到他，才能最終確認。

蕭萬里又問：「涼軍使用怪物作戰有多久了？」

賈離回道：「據我所知，最早一次使用怪物是四五年前攻打伽師國的時候。由於伽師國有一支戰力非常強悍的傭兵團，我們開始的攻擊並不順利。後來大都督便把十來只怪物投入戰鬥，態勢很快就被扭轉。

從此以後，怪物便成為了我們最有力的武器，我們也從此所向披靡。比如去年與烏爾汗國的戰爭，我們動用了一百多隻怪物，才殲滅了那支赫赫有名的重裝騎兵。不過關於怪物的事情，別說外人不知道，就連涼軍中也只有核心高層才知道。」

段星河則問：「那些怪物兇狠非常，你們如何能控制它們？」

「我們不需要控制它們。」

「為什麼？」

「服藥之人變成怪物後，效力最多只能維持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便會力竭而亡，並變回人的樣子。我們通常都是以夜色、煙霧之類的作為掩護，把服了葯的人留在戰場上，然後快速後撤，待半個時辰過後再回去收拾殘局便可。

不過，大都督為了以防萬一，也告訴了我們如何對付怪物，弱點就是背上凸起的那個紅色肉瘤。那個怪物雖然絕大部分地方刀槍不入，但那裡卻比較脆弱，如果把裝滿火油或者烈酒的罈子砸到它背上，然後用火點燃，很快它就會喪失戰鬥力。

由於怪物死後就會恢復成原先人類的樣子，所以即便有人曾經目擊到怪物，也拿不出證據證實其存在，更別提目擊者幾乎就沒有能活下來的。因此，哪怕涼國國內也曾有怪物的傳言，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且過於離譜，終究也只是傳言。」

蕭萬里又問：「除了這種怪物之外，你們還有什麼別的類似於這個的東西？」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至於大都督手裡還掌握着什麼，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他不會完全信任任何人。」

蕭萬里喝道：「你剛才所說的，句句屬實？」

賈離看了眼程旭，垂頭喪氣的說：「我已經領教過你們的厲害，不敢有一句假話。使用怪物夜襲完全是我的主意，與其他任何人無關，哪怕你們因此將我千刀萬剮、下油鍋，我也沒有怨言。我只想請求你們，善待我那些弟兄們。」

蕭萬里嘆了口氣：「賈離，雖然我對你恨之入骨，但如此境地，你居然還能為手下士兵着想，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將軍。放心，蕭某並非暴虐之人，我會盡量保證那些俘虜的生命安全。至於你，你畢竟是敵方大將，我也不好擅作主張，要怎麼發落得看上面的意思。」

賈離沖他叩了個頭，說道：「謝將軍，這就夠了。」

「左右，把他押下去，不要難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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