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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勾唇一笑,盯着春兒的眼睛:「春兒,你確定是我指使你去盜佛骨舍利的?那麼為什麼我要放在自己身上,給人來個人贓並獲呢?」
春兒看着阿晚冰冷沒有溫度的眼神有點發憷,這個大姑娘一直給人有點邪門的感覺,陰森森的。但是轉念一想,今日她是不可能有機會逆轉了,她壯起膽子道:「是的,奴婢敢作敢當,任憑老爺夫人處置。」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的,那你為什麼又要反悔?」阿晚問道。
春兒早就想好了說辭,自然信手拈來:「因為奴婢良心不安,這佛骨舍利是聖物,有靈性的,聽說衝撞了聖物是要遭天譴,要被剝皮抽筋的!我......我害怕我知道自己不能這樣錯下去,所以來認罪。」
蘇歆接話道:「這樣的丫鬟就該立刻處死,想不到姐姐的院子里竟然能教出這樣的人!」
阿晚冷笑一聲:「剛剛偷完東西就反悔,你若是真的那麼怕死就不該偷東西,春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猜想清楚了再說!」
陶氏厲聲喝道:「蘇晚!你好大的膽子,敢當着長公主和你爹的面都嚇唬人,當着我們的面都在這樣囂張,背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呢!是不是以前我們對你太仁慈了,你這樣的禍害,一開始就該關進莊子上。」
阿晚輕笑:「看樣子母親你一句已經相信了這個賤婢說的話,要污衊我了。」
陶氏怒道:「什麼叫污衊?事實擺在眼前,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什麼,還不認錯,竟敢膽大包天連太后娘娘御賜的聖物都敢偷,若是再不好好處置你,將來是不是連人你都敢殺了?」
阿晚笑了笑,既不認錯也不慌張,只是看向蘇明詹:「父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你們好好看清楚我這個『佛骨舍利』。」
蘇明詹這才拿過佛骨舍利仔細一看,他黑色的眸子中閃過震驚,這不是舍利,這分明是一顆夜明珠。
「這是夜明珠嗎?」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好像是夜明珠呢!佛骨舍利怎麼會一直這麼亮?」
「那真正的佛骨舍利在哪?」
老太太震驚:「那這個是假的,真的在哪?」
陶氏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稍縱即逝,她完全沒有時間思考,就聽見阿晚微笑着說:「方才那麼多人,就查了我一個人,還有她們沒搜查呢?」
蘇歆的聲音尖銳:「你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偷東西?蘇晚,你不要污衊我!」
阿晚微微一笑:「妹妹這是什麼話,我不也接受搜查了么,你不敢接受是不是心裏有什麼鬼?」
「你不要胡亂攀扯,我有什麼不敢的?」
事已至此,勢必要每個人都接受搜查一遍的,否則旁人會怎麼看他們,說他們苛待阿晚,包庇真兇么?蘇明詹沉聲道:「歆兒,你就去搜查一遍,也好證明清白。」
陶氏接着道:「是啊,這樣阿晚也不會再有意見了吧!」
李嬤嬤上前搜查,果然搜出了真正的佛骨舍利。蘇歆目瞪口呆:「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沒有......」
阿晚冷聲道:「沒想到真正的佛骨舍利居然在妹妹手裡,那麼春兒,你偷的佛骨舍利怎麼到了妹妹身上?」
她盯着春兒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要說是我指使你偷東西陷害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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