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龍和蒼晴雨二臉懵逼。好在他們的身邊跟着蒼晴雲。
「中樞,你的問題本身不成立。人類的繁衍,並非簡單的分裂。這樣說或許失禮,但我們與你們不同。你們的母體創造分裂體,分裂體是必須完全服從母體的,而母體不可能傷害如同自己的分裂體。但人類不一樣。」
「母親和孩子是不一樣的個體。雖然孩子看上去是從母體分裂出去的,但他是獨立的,人格是完全獨立的。人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類,當然會產生分歧。」
中樞沉默了將近1分鐘。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你們與我不同。你們人類互相間的關係,可以看成是大量『我』的存在,而不是大量『分裂體』的存在。」
「我有點理解,你們人類為何會不斷進行戰爭了。原來,你們只是對自己最危險的生物而已。對像我這樣完全暴露自己內心,但你們無法戰勝的存在,你們不會抱有敵意。」
「你們人類的進化並不高明。」
好在段龍和蒼晴雨不算傻,白星中樞的意思,他們聽明白了。
因為人類不像白星一樣,能夠做到完全的相互理解,並按嚴格的組織秩序行動,所以無法相互理解的人類會有分歧,會有戰爭。
但這是更高級的進化好不好!
人類是對自己危險,但對你白星同樣危險啊!白星對人類的判斷很準確,打不過你們這樣的機械生命體卻還要浪,那不是傻子嗎?等哪天人類的技術超過了你們,恐怕你就會明白,這種生物可沒你想像的這麼好說話。
想到這裏,蒼晴雨直接反擊,也沒和白星中樞客氣,就把它噴得一愣一愣的。
「女性溝通者,你說的很明白,我理解了,並學習到了人類的知識。這對我來說很有用。但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何你教導我的時候,會有惱怒和敵意的情緒呢?我不是很懂。」
……段龍有點搞不清狀況。
這就是傳說中的溝通?怎麼感覺是在教小孩子學習常識?不過,機械生命對碳基生命的人類來說,恐怕是這種懵懂的樣子。
溝通持續了一段時間。或者說,想教會白星這個天真的小孩子,確實也得需要一段時間。
好在這個小孩子的計算能力,完全超越了人類的認知。即便距離真正感悟人類的情感仍距離很大,但這次溝通,它學到了非常多的常識。
「溝通者們,我對你們充滿了感激之情。你們這次教會我的,比之前幾個朋友教給我的總和還要豐富很多倍。謝謝你們,我又加深了對人類的理解。而且根據我的計算,這次溝通後,無論以後發展到何種階段,人類都不會再對我形成足以戰爭的敵意了。只要我協助人類,對抗原生種。」
「呵呵,雖然不知道你的計算依據是什麼,但希望你的判斷是準確的。對人類來講,理性一些對待異種生命,無論對誰都好。可千萬別被黑暗森林法則玩殘了。那種規則只是部分適用,絕不代表全部。」
「溝通者段龍,你總是能說出很多奇怪的詞彙。仔細分析的話,又總能發現其中蘊含的人類高深智慧。我要好好計算分析一番。三位溝通者,你們通過了測試。我曾諾,在你們對抗或主動攻擊原生種時,提供必要的協助。」
「事實上我不太明白,難道你們不明白人類超脫者劉興河的價值嗎?為什麼還要來尋求我的幫助?你們擁有這個人,別說是初級原生種,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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