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文緩緩站起,長長的錦袍溫順的垂墜至他腳下,「三年前聽聞姑娘在金鑾殿外暈厥,清醒後便出了宮,無人知曉去向,沒曾想我們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段緣分。」
他的聲音平靜淡然,一字一句裡帶着幾分熟絡,還有幾分感慨之意。
「父親先前見過她?」宋姒驚訝出聲,話脫口之後想起先前發生的事,自個兒又好像隱約明白過來了。
江江的目光毫不避諱的投向宋旌文,用一種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聲音輕輕道,「阿娘很惦記曲池,活着的時候被絆住了腳,她死了,我這個做女兒的……總要帶她回來看看才好。」
話頭觸及糟糠之妻,那個男人突然沉默了。
三年前,江江抱着阿娘的屍體跪在金鑾殿外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表面上看來,那是一場她與陛下的對峙,而實際上,那是她與被夙淮護在身後的宋芊芊的對峙。
事關皇后,丞相府定然也知曉,想來,宋旌文對阿娘的死因亦是有所聞及的。
如果說先前那個素不相識的天子乳娘之死對宋旌文而言無關痛癢,那麼現在呢?
在知曉她就是他數十年前一塊兒吃過苦的髮妻後,是否會有那麼一星半點的觸動?
江江不知道,她也不敢抱有絲毫的希望和期待,對於一個能做出拋妻棄子之事的男人,她打心眼裡就沒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
如果不是想要藉着丞相的名兒抬身份,如果不是眷戀來自祖母的那份溫情,或許她根本就不會踏入奉公府。
短暫的沉默過後,宋旌文稍作沉吟,而後開口詢問,「聽說,你有了心儀的男子,還曾帶回府上過?」
回想起剛進門時宋姒的模樣,江江敢肯定,這話保准出自她的口。
「記得沒錯的話,你與聖上應是同一年出生的,」宋旌文微微抬頭,「算起來,今年應當二十有二了,到了這個年紀還未嫁人的姑娘不多了,若是你與那男子兩心相知,趁着為父在曲池,便替你們將婚事一道兒操辦了。」
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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