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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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兆輝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來了，眼前的女友，消失了，是自己的幻覺又發作了么？

劉兆輝立即慌亂的四處去看，呼吸急促起來，電話里聲音仍然傳來：「喂，喂？！，劉先生！？劉先生。」

劉兆輝卻聽到另一種聲音，女人嘴被堵上發出的嗚咽聲，人在莊稼地里被拖動的聲音，是自己的幻覺，病又加重了？！

擔心發生什麼，就總會出現那種預感？

也許女友已經回旅館了，就像心理醫生說的那樣，自己思慮過度而已，劉兆輝試圖說服自己，但完全沒有效果，趕快回賓館！

劉兆輝立即向前跑去，剛跑了幾步，劉兆輝站住了，一片麥地已經被押倒，這絕對，不是幻覺！

劉兆輝心臟狂跳，用手去摸，確實不是幻覺，劉兆輝立即向麥田裡跑去，他媽的這個該死的心理醫生！

自己的擔心，是真的！

女友一定不要出事！

砰！

劉兆輝猝不及防，旁邊一根木棍，猛地迎面打到劉兆輝連上！

劉兆輝立即倒地，眼前黑視，那個吃人犯，臉上身上滿是污泥，關心的用手在劉兆輝面前晃動了兩下，劉兆輝下意識去抵擋他的手，毫無力度，那個人站起來，走到旁邊蹲下身子，用胳膊用力一拽，劉兆輝的女友已經躺倒在地上毫無反應，毫無生氣被拖了出來，那個人回頭看了劉兆輝一眼，轉頭很用力不知道做了什麼，劉兆輝眼睛看到四周越來越黑，開始

模糊，看到那個人回頭，嘴角似乎帶着紅色，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突然扔過來一個東西砸到自己面前，不大的東西，不大的東西，是什麼？，是什麼？，劉兆輝眼睛不受控制的閉上前，看到那個人嘿嘿笑了一下，似乎很輕鬆，站起來一下子把劉兆輝女友攔腰抱了起來，背到自己背上，然後向麥地里走去。這是劉兆輝，最後一次看到自己女友。中午時候，劉兆輝慢慢蘇醒過來，先是劇烈頭痛，用手捂腦後傷口，大片的粘稠的血液粘在頭髮上，然後是大大的暴晒的太陽，悶熱無比，麥地里，劉兆輝突然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強烈的虛幻感，心臟狂跳不止，立即想起身，手扶向旁邊，碰到了一樣東西，不大，是那個人臨走前扔過來的東西，劉兆輝手顫抖，慢慢摸過去，拿起來，是，女友的兩截中指，上面有一塊肉被咬掉，用一張紙包裹着：「我想感謝你，你不給機會，跟蹤你時候發現你女朋友很可愛，我特別想吃掉她。好東西要一起分享，我們是朋友么，對不對。」

劉兆輝渾身顫抖，手上的東西掉落，大腦一片空白。警方當時的調查結論，周圍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跡，也沒有發現女友的屍體，麥田還有斷斷續續的腳印來推斷，嫌犯前進方向向南，很可能已經進入越南境內，因為劉兆輝是香港人，而當時香港還沒有回歸，因

此大陸公安向越南警方發了協查通告，越南警方第三天回復：「對邊界可疑地區可疑地點做了排查，沒有收穫。相信嫌犯仍在中國境內的可能性較大。如有需要進一步幫助，請告知。」

大陸警方又讓劉兆輝耐心等了一段日子，最後還是毫無蹤跡，沒有發現屍體，只能按照人口失蹤案件備案，對嫌犯發了通緝令，之後案件徹底擱置。香港媒體知道這件事情後，以很幸災樂禍的角度報道了幾次，讓劉兆輝更加痛苦，夜不能寐，悔恨不已，劉兆輝自己多次到越南和雲南那塊地區進行尋找，完全沒有收穫，那個人蹲在女友旁邊，然後回身扔手指頭過來的畫面，成了劉兆輝永恆的噩夢定格記憶。十年後，律師嫌犯會客室，阮公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得意的靠在椅子後，讓人煩躁的來回擺動身體：「你猜那封信是誰寫的？！上面，有你女朋友的下落，而且我可以給你吐露點信息，那封信，上面說在某種意義上，你女朋友還活着，某種延續生命的方式。」

劉兆輝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什麼意思？！告訴我！」

「你要幫我打贏官司，才能知道信上的內容，不過你是那個人強烈推薦的人，他說當年你能打贏官司，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他認為你創造了一個奇蹟，但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吃掉你女朋友么

？不對，不應該說吃掉，吃沒有現在還是個懸念，重新問你，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搶走你女朋友么？」

「為什麼！？」

「因為他恨你。」

「恨我！？」

「對，你知道我們這種人的痛苦是什麼么？」

劉兆輝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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