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廢舊的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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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11點，劉兆輝到達胡志明市，然後轉乘火車，五個小時後到達海防市，在海防市築了一宿後，第二天一早，劉兆輝雇了一輛車向雲平鎮進發，雲平鎮是中越交界地帶，山區連綿，人員混雜，當地人口加上外來人員超過三十萬人，一百多個村莊分佈在深山各處，阮公明的父親幫助劉兆輝在當地進行了篩查，主要找具有如下特徵的人，年齡50左右，單身，住處偏遠，而且也將照片下發下去，但回饋是沒有任何發現，當地還有大量人口沒有登記的人群，那個人，很可能就隱藏在其中。到達雲平鎮，是一處2500米左右的高原，鎮子里只有一條像樣的公路橫穿過去把鎮子分成兩半，密密麻麻的平房，剛剛下過雨，裏面都是泥濘的土路，人們衣服粗布破舊，皮膚黝黑，和私家偵探描述的一樣，這裏果然都說得是漢語，街上的標語都是漢字，甚至劉兆輝的手機，接收的還是中國移動的信號，這裏就是雲南！

劉兆輝找到鎮上最大的旅館住下，佔下兩個單間（他們叫單間總統套房）其中的一間，然後打聽郵局的位置，到了郵局後，劉兆輝拉住一個騎28老式自行車馱着郵件袋正準備出去的郵遞員：「你幹什麼？！」

劉兆輝拿出二十塊錢人民幣（當地都花人民幣不花越南盾），塞到那個人手裡，那個人曬得黑得發紅的臉

眉開眼笑：「有什麼事情幫忙？」

「這裏想要寄信除了到郵局，有沒有外面的郵筒？」

「有一個，前面過兩條街集市北邊入口那裡，很顯眼。」

「別的地方呢？」

「雲平鎮這裏是沒有了，再有要走100多公里到海防市市區才有。」

「謝謝。」劉兆輝放開那個人，拿出手機，看這裏得谷歌地圖，實際上這裏是一個高原上的盆地，到海防市中間有長達50公里的丘陵地形，四周也沒有其他市鎮，那個人到這裏郵信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就住在這裏，劉兆輝感到一陣振奮，決定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篩選下去，十天後，劉兆輝已經走了25個村子，毫無收穫，沒有人看到過那個人，或者女友的照片，當地的住戶，也沒有符合單身50歲條件的，第十一天，劉兆輝再次從東邊一片山區坐着當地農民的馬車下山，心理沮喪焦躁，天快要黑的時候到達雲平鎮火車站附近，劉兆輝給了車錢15塊人民幣，剛要轉身回旅店，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喊叫，幾個乞丐、另外幾個民工打扮的人快速跑過去，後面幾個穿着沒有肩章，看起來好像警察制服的人在後面猛追，劉兆輝問馬車夫：「出什麼事了？」

「後面那些大蓋帽是鎮裏面收容所的，前面的沒有暫住證，要抓起來罰款，然後強制遣返。」

「遣返到什麼地方？」

「哪來的遣返到哪，一般都是偏

遠農村。也有送到雲南那邊的。」

劉兆輝點了點頭，「收容所在哪？」

第二天一早，劉兆輝就到了鎮子最北邊的「雲平鎮閑散人員安置遣散點」。

前台有個女的在值班，看到劉兆輝沒有說話。

劉兆輝出示自己的護照和香港身份證介紹自己：「你想招工啊？！昨天正好剛抓了一批人，你去後面和我們副所長談去。」

劉兆輝點頭稱謝，走進院子，右邊是關人的地方，窗子上都有厚重的鐵欄桿，正前方二層小樓是辦公地點，劉兆輝上了二樓看到副所長辦公室，推門進去，裏面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到劉兆輝白白凈凈，還算客氣地問道：「你來這有什麼事情？」

「我是香港來的，律師，來這裏辦案。」

香港律師的名頭起了作用，對方立即客氣起來：「什麼案子？」

「有兩個人需要尋找一下，你能幫助查查你們的遣返檔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