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兩方人僵持着。
半晌,程慎之忍着怒氣道:「本官請督主幫忙將柳連聲押送到程府,督主送去個死人是什麼意思?」
「程大人息怒,」劉成皮笑肉不笑道,「程大人只說讓督主將人綁去,可沒說要死的還是活了,更何況這人也不是我們殺的,是您程家小姐生前找的殺手。」
「放肆!你還敢將過失推到瑩兒身上,當我程家沒人了不成?!」程慎之怒道。
劉成笑了一聲:「程家嫡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程家可不就是沒人了。」
「你!」程慎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氣得手指都哆嗦了。
「劉成,」傅明禮垂眸淡淡道,「放肆。」
劉成立刻抱拳行禮:「是奴才失禮了。」
「給程大人道歉。」
劉成朝程慎之彎了彎腰:「程大人,還請饒恕咱家的冒失。」
「我兒程宴在哪,恐怕督主是最清楚的人,既然督主肯照顧他,本官自是不用操心,」程慎之被他們兩個的一唱一和刺激着,反而更加冷靜起來,見他們主動提起程宴,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二皇子是個聰明人,相信他也會顧全大局。」
自己一日握着大權,二皇子便一日不敢真正與他撕破麵皮,這也是他堅持將程宴被抓一事瞞下來的原因。在確定兒子沒有危險的前提下,他不希望出現任何會讓大皇子疑心程家的事,畢竟程宴是被抓還是「做客」,全憑二皇子一派的一張嘴。
傅明禮輕笑一聲:「二皇子向來顧全大局,就是不知道大皇子會如何了。」
「大皇子會如何,不是早在公公的意料之中了?」程慎之冷笑,「也是本官一時鬼迷心竅,竟覺得公公是能幫我的人。」
他為了程家,連親生兒子的下落都不敢去查。可如今這些苦心全被毀了,他因為長兄唯一的子嗣慘死、大皇子又一直和稀泥憤怒,一時衝動才來找了傅明禮幫忙,沒想到了得了這麼個結果。
他的本意是將那柳連聲綁了教訓一通,再下一下柳家的面子後將人還回去,可沒想到這傅明禮竟然直接給他送了個死人。
這下說他不是故意的恐怕都沒人相信了,程慎之因為自己多少年也不出現一次的衝動,如今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柳泉還不足為懼,只可惜調和此事的是大皇子,這一舉動無異於直接打了他的臉,恐怕也會讓多疑的他覺得程家不好控制,而程慎之偏偏不能解釋這是傅明禮做的。
大皇子外家在朝堂舉足輕重,自己這事兒可大可小,一旦大皇子小題大做,恐怕程家會有一段時間不好過。
傅明禮微微搖頭:「程大人此言差矣,卑職怎麼會讓程大人陷入兩難。」
「哦?不知傅公公的意思是?」程慎之氣笑了。
傅明禮唇角微勾:「柳連聲如今在大人府上的事,只有你我知道,大人若不想惹禍上身,接着把他沉到江里便是,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縱使柳泉懷疑也沒有證據,大皇子能和一次稀泥,便能和兩次,大人覺得如何?」
程慎之靜靜的聽完,沉默半晌道:「若傅公公說出去了呢?」
「大人總該信我才是。」傅明禮平靜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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