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年的新生賽在補考後兩周就開始了。
對於今年能有多少骨幹力量加入組織,大家心裏都比較期待,畢竟濤哥這批90級棋手畢業後,交大圍棋的總體實力是下降很多的。
結果卻令人失望。
新生賽冠亞軍被來自成教學院的兩位兄長包攬,兩位老哥就像兩頭猛虎沖入羊群一樣,將其他那些參賽者殺得屁滾尿流,94級的新生如此不堪一擊,讓所有老將們大失所望。
冠軍老彭棋力和阿飛等人差不多,大約3、4段的樣子,為人樸實,是一個敦厚的長者。可惜的是,成教學院的學員嚴格來說是沒有資格代表交大參加正式比賽的,老彭的到來並未實質增強交大圍棋的實力。
新來的活躍分子倒是不少,最活躍的人是阿鵬,可是阿鵬也不是94級新生。
阿鵬比阿飛還要高几級,此人似乎是突然冒出來的,大家不太清楚他的來歷,不知道他滯留在交大幹什麼,有什麼目的。阿鵬風趣幽默,極能侃大山,自打認識大家後,就頻頻在鬼屋和教一南出沒。有這樣的積極分子當然是好事,於是阿鵬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
後來阿飛才知道,阿鵬就是那種畢業幾年後仍回來參加補考的人,但是考試還是沒過。阿鵬的工作是替人要債,但他從沒要回來一分錢,又不敢回去向老闆交差,只好滯留交大。他長期盤踞在鬼屋,後來乾脆住了下來,依靠一件破舊的軍大衣把鬼屋當成了自己的宿舍,人們往往能在某個早晨,透過鬼屋那破木板門的門縫,看到裏面的那個破木板床頭,露着一個頭髮極其蓬鬆凌亂的腦袋……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能令阿飛有印象的94級新生的話,那只有小波了,可是這位小潑也不是靠棋力給大家留下印象的。
小潑靠嘴,他的貧嘴。
如果他輸了棋,他一定會用各種方式試圖說服對手其實他應該是贏的那一個;如果他一塊棋被吃了,他一定會在復盤時說出一百種理由證明他的棋本該是活的;好吧,如果他贏了,如果他吃了對方的棋,他還是沒完,他一定會試圖說服對方,他贏得理所當然,吃得也理所當然。後來大家突然明白了,他下棋似乎並不是為了享受棋的樂趣,而是為了享受局後跟各種人的辯論。
對於這種毫無謙恭之心的新生,阿飛有很多次恨不得找個膠帶紙把他的嘴封上。很快他就找了個機會在鬼屋把小波吃了個精光。
看來事實印證了大家當初的判斷,始於擂台賽春風的中國自發學棋潮開始退坡了,92級這個年齡段的人或許是最後一個浪頭,像花花這樣大學才開始學棋又頗具天賦的人畢竟是少數。
本指望即使厚度不夠,能來一兩個足夠高度的人也行,可傳說中那些道場科班出身的人,今年卻一個也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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