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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寧遠被王濤打勸過以後,雖然也有一些思索,但他依然愛馨如愛的不可遏止,而且心中產生許多矛盾而痛苦的聯想,所以精神狀態反而更是極端的差。這個時候他兒子看不下去了,他一開始以為鄭寧遠經濟上的問題被人發現了,所以,才「死」成那樣。有一天,剛好他和爸爸兩個人在客廳,他就試探地問:「爸爸,是不是上面在查你?」鄭寧遠嗔怒地說:「你老爸是誰啊,怎麼可能讓別人那樣出賣呢?那是不可能的,別瞎操心!」
「那你為什麼這麼傷心呢?」
鄭寧遠更加痛苦而煩惱着不說話,過了半天深深嘆一聲氣說:「爸爸的心事你不要打聽!只是別往那方面誤解。」然後他將面孔深深地埋在雙手裡,然後又用雙手狠狠搓幾下面孔,像要把骨子裡的傷痛搓乾淨一樣,然後還是無限傷感地說:「你還是先離開吧,讓爸爸一個人靜一靜」。
兒子離開了,他對着兒子的背影說:「傻瓜,爸爸愛上了一個女人,但不知道她會不會愛上你爸。你爸是誰啊,從來吧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呢?!」然後他順勢躺在沙發上,眼裡涌滿了淚,但它只流出大大的一滴,鄭寧遠就用手狠狠地搓了一下,可眼淚並沒有完全搓乾淨,淚痕還在他的眼眶邊殘留着,但是他模模糊糊地輕鬆多了。他這樣想,這件事情的為難之處不僅在於愛藍馨如的男人都各有各的實力,而且也在於他沒辦法讓她接觸他,只要他有辦法讓藍馨如了解他,他就有信心讓她愛上他。如果先把她調到自己的身邊來,不等她愛上他,可能先就被人給謀殺了。沒辦法的原因就在這裏。至於他的經濟腐敗問題,一則鄭寧遠以為馨如不可能知道那些問題,二則許多人都腐敗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因此他覺得馨如即使想到了,也不會在意的。
但是他想錯了,在馨如看來,行政官員只要為人正派,就不會腐敗的。如果稍微有一丁點「腐敗」,那是當代社會特有的腐敗的世情和人情造成的。而如果腐敗嚴重了,那就是自身的本質造成的,而且它同時能夠說明這個人方方面面的素質是有問題的。何況馨如愛過耿翔以後,一般不再信任行政機關的領導們的素質了。心裏覺得,他們再怎麼優秀,周圍環境方方面面的普遍的腐敗現象,某種程度上,無形中迫使他們腐敗,那些因素無形中對他們的影響、干擾和破壞,讓他們根本就很難應付,所以,他們才腐敗的很惡劣。而且,官場不僅僅是腐敗的問題,還有豐富複雜的官場風氣、官場文化、官場德性等等的影響、濡染、腐蝕和滲透的問題,它們全方位地籠罩和包圍着官場人們的人生與生命,素質與才華,包括他們的追求目標、奮鬥方向、價值觀、為人處世等,「塑造」和「修正」着他們的人生和生命過程的一言一行乃至點點滴滴,空氣一樣伴隨着他們的工作與生活,並且滲透在他們為人處世的靈魂與骨髓里。所以,她覺得他們生存在這樣的環境空氣里,能有多大超脫?自我控制與約束能力又能有多大?馨如從學校畢業一直到現在,始終呆在行政機關,耳濡目染,什麼不了解、不明白?
同時,馨如還明白,當今社會,要真正做到清正廉明特別困難。現在的社會,誰如果一味的腐敗,也不一定有人管你;但你如果一味的不腐敗,幾乎連工作都沒辦法開展,人家處處排擠你,自然就讓你孤立了。聽單位上的人說:縣委常委宣傳部部長趙凱,也就是馨如現在單位的領導,雖然研究生畢業,但是個書獃子,因為太正規、清廉,經常被大家排擠和嘲笑。聽說一次他要下鄉,恰好宣傳部的車不在,就問縣委辦要車,結果人家說:「你平時那樣按規章制度辦事的人,沒車,買票坐大巴也能去了,自己坐長途大巴去吧。」結果他真的買票坐大巴去了。不僅這樣,這件事情事後經常被大家說起,並且嘲笑。所以,在這樣的時代,馨如覺得自己不適合做領導,也與類似這種因素有關。所以她就」揚長避短」,去搞藝術、搞文學。而從整個國家來說,要想徹底的反腐倡廉,必須下大決心,發狠從上到下,一起清正廉明整頓上過,這就需要一個大的政策、大的環境氣候來真正做到這一點,正如我們後來的「把權力關進籠子里」的法制治國,「老虎、蒼蠅一起打」,把腐敗分子挨個一個個往完收拾,那樣,就誰都不敢再腐敗不說,而且整個社會風氣的方方面面又一點點地給拽了回來,人們各方面的正能量愈來愈蓬勃、強大,並且向着欣欣向榮、燦爛文明、繁榮富強的大道越走越歡暢……
這天鄭寧遠坐在辦公室,想等着看馨如會不會給他打電話來。他想起昨天王濤給他寄來的幾份刊物,上面有馨如的作品,當時開會時間到了,他連封都沒拆,先收了起來,心想等開完會再看,可是等會議結束了,卻怎麼也找不着那幾份刊物了。他不知道,昨天他老婆也來過他的辦公室,偏巧在他的抽屜里發現了那幾份刊物,因為好奇,拆開翻看,看到藍馨如的照片在上面,就在狐疑中帶走了。
鄭寧遠因為被新原縣那些打電話告馮竟鴻的人說藍馨如說的多了,所以拿到那幾份刊物的時候,他還沒拆封先就產生這樣的印象和心態:他想像,藍馨如的文學水平也許還會遠遠在他的想像之上,他看完一定會震驚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如果能夠得到藍馨如的愛情,除了對藍馨如特別好以外,一定還要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從而才能配得上她的修養。同時,他覺得,如果看過藍馨如的作品,他可能會把藍馨如真的更加愛死的。那樣,也許他非和藍馨如結婚不可,因為她不可能給別人做情人。這樣想的時候,他心理有些懊惱,因為離婚太麻煩、太難了。他甚至瞎想,他要把這些《新原文學》帶回去,給老婆看看,讓她知道自己愛上的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他為什麼要為這個女人想放棄他們。可是,他只是這麼在幻想中小小得意地想想,沒想到,老婆早把那些期刊拿了回去,並且早把馨如的兩篇文章看完了,而且根據他那麼看重那幾份刊物的心態分析,判斷他是否愛上那上面那個極其漂亮的藍馨如了呢?猜測與好奇,直覺與洞察,讓她仔細地研讀了馨如的兩篇文章後,被馨如的兩篇文章和她的氣質給打跨了,是啊,她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優秀和漂亮的女人,她一下哭的死去活來的,終於明白鄭寧遠這多長時間以來的不正常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肯定是愛上那個藍馨如了,不然普通的幾本刊物,他幹嘛要鎖在辦公室抽屜里呢?他大意了,他忘記她也有那上面的鑰匙。只是她納悶兒,鄭寧遠為什麼痛苦成那樣,難道小小新原縣的個藍馨如居然不愛他?還是他沒辦法接近她從而沒辦法得到她?還是藍馨如愛上別的更有地位的男人了?才讓鄭寧遠變成那種樣子?然後,她傷心到及至地再也振作不起來了,雖然這件事情與婚姻也許有救,但鄭寧遠已經不愛她了。曾經有多少領導在性問題上出問題時,她從來都不懷疑鄭寧遠,因為她了解他,知道他雖然也在那樣的領導崗位上,但這個問題卻始終不墮落。現在他是愛上那個藍馨如了,但不知他是想和她結婚呢,還是想要她給他做情人呢。但不管哪一種,她全部接受不了。所以,就在這種情況下,她恨不得把鄭寧遠給吃了,把藍馨如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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