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魚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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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魚記

有一個星期天，去單位加班。女兒嚷嚷着要去辦公室看看，想想此舉與加班內容無礙，遂帶女兒同行。

在一個煙攤買煙時，孩子被商店門口擺着的魚缸和魚兒吸引住了。

「爸爸，買只魚缸吧？」女兒叫道。

俺看看魚缸，感覺質量一般。但是，魚兒挺好，錦鯉啊，藍鯊啊，甚至連清道夫都是那麼地可愛。錦鯉和藍鯊在那裡悠哉悠哉地嬉戲，誇張地向我們父女張揚着尾巴和胸鰭，友好地上下遊動，好象在向我們致意：「買了吧，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清道夫是個懶傢伙，一動不動地粘在魚缸壁上。但是，它的類似吸盤的嘴巴另類極了。女兒一下子就被它的樣子給吸引住了。建議說：「據說它什麼都吃，養了它就不要清理魚缸了。」

家裡曾經養過數次魚。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所買的泡泡紗之類的金魚都是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死掉了。每次都讓女兒傷心好幾天。

最後一次養魚，養的是從家鄉的小河裡撈起的「土魚」——一種叫做沙爾趴子（音譯，俺也不知道這幾個字該怎麼寫。這種魚很有點兒象鲶魚，但是遠比鲶魚小，生性狡猾，身上還有花紋，在我幼年的記憶中，就沒有抓住過體長超過10厘米的），一種叫做憨子（這種魚喜歡在40厘米左右深的水中河底做窩——另類地開闢出一小片新鮮的沙地，故此很好發現。同時，這種魚性格愚鈍，任由你的魔爪伸向它，包抄它，直至最後完成兩手合圍，聚而捂之也毫不反抗），一種叫做麥穗魚（身體很象麥穗兒，且體側帶有五顏六色的花紋，很美麗，性格也很溫順，很喜歡腥膻之物，故此，小時候俺經常把口罩拆開蒙住臉盆，再在正中開一個小孔，將麩子用羊油炒熟塞進少許，最後置於深度一米左右的河水裡，半個小時左右即可獲得幾十條麥穗魚。儘管我們都很喜歡這種魚兒，但在那個食物匱乏的時代，還是被用面裹了油炸後成了我們難得的美食，現在想來真是罪孽深重啊），最後一種是不能算作魚的小蝦米，我們稱之為沼蝦（長度1厘米左右，也有超過2厘米的，沒有一般蝦類的鉗子，是我們家鄉鉅龍河裡被老少爺們認為最低等的水生動物——一句流行的諺語：大魚吃小魚，小魚吃沼蝦，沼蝦吃淤泥。你想啊，只有吃淤泥的份了，不是最低等的嗎），大大小小的一共有九隻，養在一隻圓形的直徑約40厘米的普通魚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