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雪出院的第二天就到報社上班了。她把自己的想法給報社的領導作了彙報。報社領導非常贊同江落雪的思路,探索「國儲的空頭頭寸」、尋找英震銘,是江落雪跟蹤報導國儲銅事件的首要任務。
江落雪首先電話聯繫了國儲的楊主任,但楊蘭稱工作太忙沒時間接受採訪。江落雪只好打車趕赴國儲的辦公樓國宏大廈,但楊蘭拒絕會面。她經過百般努力,終於獲取到英震銘在北京的住家地址。
她走出國宏大廈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位於北京朝陽門外英震銘的住所。
她在門上敲了幾下,喊道:「英先生,英震銘!」
她聽到屋裡有腳步聲,心中一陣欣喜,門開了,一名中年婦女從半掩的門裡探出頭來。
江落雪急忙亮出她的記者證,說:「我叫江落雪,《中國金屬報》報社的記者!我來……」
她還沒有把話說完,只見那扇鐵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了。之後,任江落雪怎麼敲、怎麼喊,就再也沒有一絲反應。
江落雪往返幾次敲門都不理睬,她只好失望地離開,當她經過該樓物業處的時候,物業處的人士告訴她,英震銘的妻子已有一段時間不住在該處了,目前家裡僅留保姆一人。她不能斷定前述開門者是否是英的妻子。
江落雪走出小區的大門,她突然感到有種不可名狀的絕望。這時,天氣很拙劣,馬路很霸道,交通很擁擠。原來,工作想要欺負一個人可以無孔不入。
她伸手又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坐上去。司機回頭問她去哪兒?她頓了一下,然後說:「你預備帶我到哪兒?」
司機的眼神忽然變得很詫異,啞了言。江落雪一笑:「隨便吧,隨便一個酒吧。」然後司機開了車,路上她發現那司機時常從鏡中看她。
出租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小姐,謝謝,十七塊。」司機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江落雪說道。
江落雪給了他二十塊,「不用找了」,然後拎起包下了車。
下車後,江落雪才發現自己是在元大都酒吧街上,這一帶的確有很多酒吧,一家家酒吧在古老的元大都遺址公園內沿河而立。酒吧街分東街和西街,都沿着小月河的北岸不斷向兩邊延伸,站在河上任何一座拱形橋上,都可以自由選擇或北或南的兩岸生活。
江落雪突然看到一個叫「牛石」的酒吧,她想起東川雪火嶺的「石牛」覺得好奇,於是,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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