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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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憐縱使有千般不好，可在這一點上，陌羽墨卻是對她刮目相看！

為什麼要分嫡出和庶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遠近親疏的關係，陌憐又怎麼會被家人拋棄了數十年？她又怎麼會積攢了對將軍府上下的這麼大的怨氣，當上皇后，立刻下令殺了將軍府上下一千多人，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如今，這一幕這在陌羽墨的眼裡，卻是天大的諷刺，陌憐恨盡天下人，天下人也是先拋棄了她，唯有李孝潛，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待，給了她應有的尊重。

恨意又去潮水般席捲了她的心腔，陌羽墨低垂了眉眼，似乎是聽到了陌憐的話有些動容，又有些生氣。

陌憐拿不準陌羽墨的想法，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陌羽墨：「姐姐？」

陌羽墨抬起頭來，有些無奈，李孝信在此刻拉住了陌羽墨的手，質問：「她這麼對你，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維護她？」

陌羽墨冷冷地看了李孝信一眼，說道：「我並沒有幫助她，而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哪有天生的英雄，天生就高人一等的人。有很多當世的大英雄，他們的出身都不是特別尊貴，但他們卻做出了斐然的成就，這樣的人同樣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可現在你們這麼對待陌憐，難保有一天，在面對另一位身份地位比我高的人，也這樣對待我！再者，將軍府的小姐，豈是輕易可以小瞧了的？！」

她收回視線，看着陌憐，冷冰冰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喜歡他，我自然不能夠干涉你的自由，」陌憐聽陌羽墨這麼一說，臉色稍稍動容，陌羽墨接着說道：「可是他若是對你不好，只是為了利用你，貪戀你的美色，你嫁給這樣的人，即使貴為皇子，只怕也和虎狼一般，不值得託付終生！」

陌羽墨語氣堅定，神色也有些狠戾，卻讓陌憐心中感動，她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心中觸動了，緊緊抓着陌羽墨的手，並沒注意到陌羽墨說話時稍微加大了聲音，所有人都看着她們姐妹，聽她們說著別人覺得匪夷所思的理想，沉默不語。

「姐姐……」陌憐眼中竟然帶了點點淚花，在大殿的火光中顯得格外嬌媚柔弱，十分美麗動人：「姐姐今日的恩情，憐兒今生都難以回報。」陌憐連哭泣的模樣都那麼可人。

聽到陌憐說回報，陌羽墨心中只覺得悲涼，回報？你回報了一世血債，這一世，不要你的回報，這一世，只願你能夠放下屠刀，放下過往的仇恨，她也可以從此不再追究，可陌憐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陌憐，如有來日，你只需記得今天你對我說過的話便可以。」她看了一眼陌憐，便微微欠身，道「小女子身體有些不適，請大家原諒，先行告退了。」

說完，陌羽墨一個人走出了大殿。她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她不願意麵對自己生活中這些陰暗壓抑的部分，但她又無能為力，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

陌憐沉浸在陌羽墨為她出頭的喜悅中，只以為陌羽墨這次是身體不舒服，她點點頭，收起了飛揚跋扈的性子：「多謝姐姐為陌憐正名。」

陌羽墨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陌憐，冷聲道：「好，那便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以後你可以放下屠刀，不再作惡，那我保證既往不咎！如果你再殘害人命，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陌羽墨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李孝信看着她走出去之後，也起身，對太子打招呼：「太子殿下，臣弟不勝酒力，要去方便一下，請太子殿下多包涵！」

太子哈哈大笑，說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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