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陌彥歸來

陌羽墨心中一動，她知道杜媽媽是拐着彎兒的提醒她今日有事，她只作不知回答道：「媽媽也學着小嫿笑話我，不過是平日里心情好了，琢磨琢磨自己的打扮，沒得那等閑心和那起子上不得檯面的人比較去。」

杜媽媽臉上的笑越發深刻，只不住的點頭：「大小姐說的是。」

杜媽媽平日里只叫她小姐，連那陌憐沒有受傷的時候，杜媽媽亦不會叫她大小姐，因着她是將軍府獨一無二的嫡女，被眾人寵愛着長大，杜媽媽這些老人自是心中只有一個小姐的。如今陌憐來了，杜媽媽這般叫她，也是在提醒着她，無論如何她還是將軍府那個獨一無二，最最尊貴的小姐。

承了杜媽媽的喜愛提醒，陌羽墨臉上露出一抹紅潤來：「我正要去祖母院中，沒成想杜媽媽就先過來了，想必是祖母想念墨兒了，才差了媽媽來尋我去。」

陌羽墨緩步來到杜媽媽面前，清麗的容顏因着額上的鳳尾花愈加奪人眼目，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杜媽媽拍了下手，似是想起來老夫人差她來的原因：「正是如此，老夫人每天念叨着小姐呢，只今日有客人在，老夫人差老奴來讓小姐好生打扮打扮，莫要失了將軍府的禮數。老奴還說，咱們小姐向來是個懂事的，平日里也是莊重乖巧的打扮，如今一看，比老奴想的還好看，精緻無比的美人。」

「哎呀，小嫿姐姐，你看小姐說你嘴兒甜，」荷雨捂住唇輕輕笑道：「依我看吶，杜媽媽說得最是讓人心裏舒坦。」

「可不是么。」小嫿也跟着應和，兩個丫頭的笑聲如百靈鳥般婉轉蔓延開去。

杜媽媽也不害羞，只點點頭說道：「媽媽看人的眼光自是比你兩個小丫頭好的，你們呀，可別丟了小姐的臉。」

兩個小丫頭對視一眼，也明白杜媽媽是在提點自己莫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禮數：「是，媽媽。」

幾個人跟着杜媽媽往老夫人的善德院過去。陌羽墨的眸子隨着離善德院愈近，就愈加的明亮攝人，陌憐……仿若她死去之前，陌憐那般惡毒又得意的笑容還在她的眼前打轉，還有夢中她對麟兒露出的怨恨和狠毒，一一的從她眼前飄過。

這一世，她是不會讓陌憐再有機會的。

杜媽媽打開帘子，高興的嗓音彷彿並不知道堂中有些嚴肅的氣氛：「老夫人，小姐過來了。」

老夫人繃著的臉聽到陌羽墨來了，就軟和下來，終於是有了老人家的和藹可親，方才那嚴肅精明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個老太太。

跪在堂中心的兩道身影中的一道身子有一點僵硬，陌羽墨看得清楚卻裝作並未看見，款款行道老夫人跟前兒，陌將軍和將軍夫人坐在老夫人的右側。陌將軍此刻面上有些不虞，亦或者說是難看，將軍夫人面上倒是平靜，沒有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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