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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閻王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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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閻王薄

我找了個藥店,買了紗布和消炎藥,準備帶回去給五叔包紮。我又打了出租車,直接回秀麗小區。我讓司機停到側門,尋思從這裏鑽進去得了,但沒想到,有個毛頭小伙,正蹲在門邊上。他四下看着,貌似在等人。我挺敏感,怕他別是敵人啥的,所以往側門走的時候,我雖然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中卻時刻留意他。他看我過來,反應出乎意料的大,甚至一下站起來了。這讓我敏感的止住腳步,冷冷看着他。他把手機拿出來了,好像翻到一個照片,看看手機又看看我,反覆對比着。我沒急着說啥,但握緊拳頭了,腿上也繃住勁了,隨時準備開打。這麼又過了十幾秒鐘,他突然試探的沖我說了句,「老白?」我外號叫小白,他就算認錯人,也不會這麼偶然,我小心的湊過去,也反問一句,「你是誰?「他嘿嘿笑了,又左右看看,故作神秘的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我說,「別人叫我交給你的。」我看信封上什麼字都沒有,反倒畫了一顆狼頭,正呲牙咧嘴呢,顯得很猙獰。我倒是沒覺得害怕,反倒猜測,難道是孤狼給的?我問毛頭小伙,什麼人讓他送的信,能不能形容一下長相。

毛頭小伙挺老實,也挺守規矩,說他不能說。隨後他又做個小動作,不斷搓着手指做個數錢的樣兒。我知道他是要小費呢,就從兜里掏出一百來,塞給他。我覺得自己很大頭兒,一下一張票子,不算少。但小伙把臉沉下來,又搓手指頭,還說那人承諾過,我能給兩張大票。我直無奈,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忽悠我,但看在他送信的份上,我眼睛一閉,又拿出一張。小伙不多待,拿了錢就跑。我也是後反勁,突然意識到,要是這信里沒啥重點,我錢豈不是白花了。正巧不遠處有個路燈,我趕緊奔過去,我想好了,現在就看信,要是真沒用,我就算追出幾條街,也得把冤枉錢要回來。拆開信一讀,我把錢的事全都拋在腦後了。信確實是寫給我們仨的,只是寫信人的字很醜,歪歪扭扭,甚至都沒潘子的好看。上面說我們住在出租屋裡,被惡鬼上身了,想把鬼弄走,就得在明天凌晨三點去一趟市南面的墳場,那裡有一顆歪脖子樹,底下墳是空的,我們虔誠的跪在墳頭念咒語,還要心誠多念幾遍,才能化險為夷。我覺得有點扯淡,這都是老封建老迷信的,我又有個想法,心說信里不會有什麼文字密碼吧?另有玄機?我決定先把它收好,等回去慢慢研究。

我也不在這裏久留了,又悄悄的進了小區。而在上樓的時候,我遇到坡腳老太了,她正晃晃悠悠的下樓。看見我,她打了聲招呼,還問,「這麼晚去哪才回來?」我沒跟她聊的興趣,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了。等剛到家一開門,發現潘子就在門前站着,無聊的吸煙呢。我來脾氣了,心說這時候我們有兩個「病號」要照顧,他咋還有這份閑心呢?我就說了他一嘴。潘子顯得無奈,一聳肩回復說,「五叔在床上睡覺,沒我什麼事,阿峰倒是醒了,但躲在另個卧室不出來。」我一聽阿峰,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奔過去。但卧室門關着,我擰把手兒也擰不動,知道他把門反鎖了。我貼着門喊了句,讓他開門,但阿峰不回答。我又試了幾次,潘子走過來,解釋說,他剛才比我喊得凶,一樣沒效果。我挺納悶,因為阿峰的舉動很怪,他以前更不是這種閉塞的人。但不管怎麼說,他能醒,能自己走進卧室,這就是好的。我這麼安慰自己,勉強鬆了一口氣。突然間,我腦袋抽了一下,裏面又熱起來。我以為馬上又有歌聲出現了呢,邪門的是,這次沒這方面的古怪,反倒就是熱的讓我難受。

漸漸地,我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也一陣陣發黑。我站不住了,讓潘子扶我到了客廳。我找沙發坐下來,又忍不住的直撓頭。潘子挺着急,問能幫上啥忙不?我也不知道當時咋想的,或許真的是難受吧,告訴潘子,找個小木槌來,我捶捶腦袋好受一下。潘子能分清好賴話,他不可能照做,又蹲在一旁不住安慰我。我把精力都放在頭疼上了,就沒留意周圍環境。一陣穿堂風過後,有五張紙片被刮的在客廳里來回跑。潘子咦了一聲,跑過去撿。我也很奇怪,因為之前出現過得紙片,都被我收集好了,結結實實的壓在一起了,怎麼可能又被風刮下來呢?潘子把五張紙片送到我面前,我看上面的字變了,不是瓜與子,而是心與賴。這說明什麼?這五個紙片是新的,很有可能是剛被風刮進來的。這時我腦袋沒那麼疼了,就讓潘子扶着我,一起去窗戶邊上。我探出頭往外看了看,沒發現啥異常。我和潘子又靠着窗戶,研究起紙片的事了。我倆沒啥頭緒,也覺得很怪,如果真是被風偶然吹進來的,那應該有更多紙片散落在樓下才對,可樓下光趟的。我倆折騰一天了,最後實在沒精力,只好做個決定,先休息睡覺,等明天五叔和阿峰都緩過勁了,再一同研究。

我倆怕夜裡出現意外,也是用輪崗的形式穿插睡。等到了我守夜的時候,本來正無聊着呢,阿峰所在的卧室里傳來咣當一聲響,貌似有人摔倒了。我擔心阿峰的安危,叫醒潘子一起衝過去,這次我倆沒那麼禮貌,敲幾下門,發現沒人回復後,我一腳把門踹開了。阿峰下半身還在床上,上半身卻趴在地上,就這麼撅着,姿勢很難看。我和潘子急忙把他扶起來。阿峰又暈了,但探了探鼻息,我發現他沒大礙。我倆讓他好好躺着,蓋好被,順帶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正好是凌晨兩點。我一下想起信的事了,它讓我們凌晨三點去墳場。我心裏有事,表情有些僵,潘子瞧見後問我想啥呢,我沒瞞他,把信拿出來給他看,問他啥意思。潘子研究半天,只不過他腦筋還不如我呢,根本看不出什麼文字密碼,最後勸我句,說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這事當真的,馬上去墳場瞧瞧。我看着阿峰的狀態,還有我腦袋時不時出現的怪異,也一咬牙,來了個病急亂投醫。我和潘子這就下樓,也真運氣,正好小區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

我怕我們直接說去墳場,這出租車司機保準會嚇一跳,甚至拒載,我就用了陸宇峰以前用過的一招,指揮出租車司機先去市南面,又一點點引導他開到地方。就算這樣,在我倆下車時,司機臉色都有些不對了。我本想讓他在這裏等我們,不然我們回去時,也不好攔車,但這熊司機,收了錢就跑,還拿出一副開賽車的架勢。我和潘子只好先不計較這些,又往墳場里走。這裏的墳場一看就沒田津市管的正規,沒個守墳場的。但對我和潘子來說是好事,沒人攔我們。我倆壯着膽子在裏面溜達上了。這樣足足過了一刻鐘,我們才找到那顆歪脖子樹,而且離近了一看,樹底下的墓碑真是新的,但墳卻很老,上面長滿了荒草。我和潘子都被這矛盾的場景弄模糊了,潘子拿出一副沒底氣的語氣,問了句,「難不成這墳里有啥說道?咱哥倆把它刨開看看?」我覺得不妥,一來擾墳主清靜不好,二來萬一刨了一看,除了白骨沒別的,我倆多倒霉啊。

我又想想,記起信里好像提過念咒語的事,那咒語也在信最下面說了。我就把信拿出來,跟潘子一起看。我的意思既然已經來了,也都這樣了,我們試試咒語唄。潘子臉色不咋對,說這能行么?我知道他意思,這咒語很操蛋,說白了就兩句話,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印象中,還真沒哪個僧人或道士念過這口號呢,但我上來犟勁了,也拽着潘子跪在墳頭前。我倆做起樣子,把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我喊了句開始,我倆就葡萄皮、葡萄皮的念叨起來。我留意周圍環境,反覆念了四五遍,也沒見有啥異常。潘子忍不住了,他先停下來,還就勢要站起來。但他剛有這個動作,土墳竟開口說話了,罵了句,「逗比,你幹嘛呢!」我頭次遇到這種情況,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住了。我驚恐的盯着土墳看着。潘子跟我差不多,嚇得又跪下來,繼續念着葡萄皮。也怪我倆一時間被這種環境氛圍影響了,思維定式了,沒猜出個所以然來。

稍過一會兒,墳墓上又傳來哼的一聲,從後面溜溜達達走出一隻鳥來。我看着這隻鳥,一下想起侏儒鸚鵡了,只是印象中的那隻鸚鵡,雖然能說人語,但渾身上下還長着順滑的綠色羽毛,怎麼說也有個鳥的樣子,而眼前的它大變樣了,渾身黑黝的跟個木炭似的,腦袋上還來了一個爆炸式的頭型。想想看,這不是人,而是鳥,弄成這幅模樣,怎麼看怎麼怪。潘子跟我想法差不多,都認定這就是那隻久違的怪鸚鵡,還忍不住念叨一句,說這麼久不見,它咋變得這麼吊絲了呢?侏儒鸚鵡聽不懂我倆說啥,也不感興趣,又喊了句,「走,走!」就一展翅扭頭飛起來。我估計它是想讓我倆跟上,但它怎麼說也會飛,我倆得拼兩隻大腳板,這一下子可把我倆苦壞了。我和潘子壓下懼意,在墳場里跑開了,而且沒少跑,一刻鐘後,我們出了墳場,在一個「蒙古包」前停了下來。我倆都喘着粗氣,一同打量着。我能感覺出來,這蒙古包是個大墳。足足佔了一間瓦房的面積,上面雜亂的立了不少墓碑。這屬於合葬的一種,我也沒法較真,這種葬人方式是不是吐蕃的一個特色。

侏儒鸚鵡就落在墳包的最頂上,它倒變得悠閑了,咿咿呀呀亂哼哼起來。我看它這舉動沒啥暗示,也就和潘子藉機歇一會兒。這期間我好好想了想,去梅山時,侏儒鸚鵡在蠱冢里走丟了,之後見到它時,是在去凍突基地的路上,當時還誤讓黑老大他們以為見到鬼了呢。而凍突之行,我們也遇到了毒蚊殺手,他更是在梅山露過面。我相信這絕不是巧合,侏儒鸚鵡一定是被毒蚊殺手收為己用了,而我們這次來吐蕃遇到的黃藥師,弄不好就是毒蚊殺手。很奇怪,毒蚊殺手是我們的敵人,這次為何要幫我們呢?尤其他還是孤狼指名點姓派來的朋友。孤狼和毒蚊殺手到底什麼關係,讓我想不明白。等琢磨到這兒時,侏儒鸚鵡停下「唱歌」,又先飛到大墳後面去了。我倆繞了一個圈,緊緊跟着它。我發現它停在一片空地上,用嘴不斷啄着地面,也偶爾抬頭看我倆一番。我知道這地面有什麼說道,就帶着潘子湊過去。我倆不客氣,用皮鞋又跺又踩了一番。有一處發出悶悶的空響聲,說明底下是空的,這裏有機關。我和潘子又一起動手,也怪我倆來的匆忙,沒帶啥給力的傢伙事,只好找了一根大樹枝,對着地表使勁戳戳點點。

這裏的土層不厚,沒幾下子就露出一個鋼板。它不太大,估計也有長寬各半米吧,我倆合理把它掀開,一下全明白了。這裏出現一個斜着向下的地洞,看方向直奔大墳底下去的。冷不丁我都想起盜墓了,這只在小說里看過,沒想到發生在我倆身上。侏儒鸚鵡飛了過來,落在地洞前,對着我倆催促,「給爺下去!」我倆對這缺德鳥兒的損嘴巴已經見怪不怪了,反倒都望着地洞,心裏犯嘀咕。潘子問我冒然下去靠不靠譜。我從側面分析一下,毒蚊殺手肯定不會害我們,他讓我們進地洞一定有他的用意。弄不好這也跟地下賭場也有聯繫。我賭一把,信任毒蚊殺手一次,對潘子一擺手,說走!我倆事先點了一根煙丟進去。看看洞里空氣怎麼樣。可這洞真深,煙往下落了一會就看不到光了。我倆沒法子,又壯着膽子一點點往下爬。這次斜面不太陡,我們倒是能控制速度。我估算着,至少爬了半支煙的時間才到底。洞底很寬敞,只是漆黑一片。

這次來,我也帶了一把小電筒,索性把它打開照亮。我看到不遠處有個小鐵門,跟狗洞一般大小,本來上着鎖鏈,但鎖鏈斷了。我湊近看了看,貌似是被老虎鉗掐斷的。我和潘子倒是省事了,直接把鐵門打開。在門開一剎那,裏面露出光亮來,我更是被裏面的情景震懾住了。這竟然是個石制的密室,牆壁上掛着油燈,在屋兩側還分佈兩排石像。我和潘子先後鑽了進去,又細細觀察這些石像。它們被刻畫的惟妙惟肖,也都是神話中的人物,像孫悟空、二郎神、哪吒等等。只是這些原本是神中神的人物,在這裏卻很慘,要麼跪地被綁,要麼表情痛苦,身上還傷痕纍纍的。而在正前方,還有一個一人高的金色佛陀,它倒是沒受什麼傷害,反倒快樂的獰笑着。我被這場面弄迷糊了,也有了這麼個猜測,這裏暗喻着一件事,佛陀原本是一心向佛,不過問凡塵俗事,但一旦動怒,什麼孫悟空什麼二郎神,全不好使,都得俯首稱臣。這密室也沒外人,侏儒鸚鵡也沒跟下來,我倆就沒慌,用參觀的方式走過去,最後停在佛陀面前。

我覺得佛陀身上一定有秘密,我倆一起尋找起來。潘子個子高,負責找上面。他最先有了發現,還對我擺手,指着佛陀的頭頂。它腦袋光禿禿的,我一翹腳就看的一清二楚,在最頂上有個一指長、一指節寬的縫隙,我一下聯想起儲蓄罐了。我估計佛陀身體里還有其他東西,就招呼潘子一起把它推倒。它看着是金色的,其實就是在陶瓷外面鍍了一層粉,這一下就把它摔成兩半了。我看到它肚子里有四個小捲軸,我把它們挑了出來,跟潘子湊在一起觀看。第一個捲軸攤開後,標題寫着「殺手名單——九十年代初」的字樣。我來了好奇心,細細往下讀。其實正文全都是人名,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就說前四名,分別是李強、侯國雄、蟲師、槍煞。這不是按姓氏筆畫來排的,說明一定有先後的名次,我真想不到,李強,也就是潘子的親爹,竟然是殺手名單的第一把交椅。按現在掌握到的信息來看,他曾是地下賭場的最大頭目,但這種人往往是腦袋聰明,身手未必能多強才對,怎麼可能排名在槍煞他們之前呢?

我和潘子沒急着交流,又把第二和第三個捲軸打開了。這也是殺手名單,但時間分別是九十年代末和兩千年之後,九十年代末的名單中,前幾人分別是:李強、候鶯、劉千手和張峒、杜興、大小錘王。我知道侯鶯就是鶯嫂,她一個女子,長得那麼文靜,怎麼可能是殺手的第二把交椅?另外我對張峒也有印象,他不是蟲師之子么?怎麼跟劉千手劉瘋子成了並列關係了?至於兩千年之後的名單,更是讓我無語,名列前茅的分別是:佛陀、李潘、侯鶯、杜興、罪眼、鬼手、孤狼。這次名單的人物我倒都挺熟悉,尤其是位於第二位的李潘,不就是我身旁這位缺德獸么?他怎麼能排到第二去了,還在我和阿峰幾人前面。我忍不住望着潘子,問他怎麼看。沒想到缺德獸挺虛榮,突然嘿嘿一笑,說這三份名單挺靠譜的。也就是現在場合不對,不然我真想跟缺德獸比劃比劃,讓這所謂「殺手名單」的名次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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