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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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心理學家，有很多的案件情報都是從佟姫那邊得到的，自己的偵查空間很有限，這麼說吧，實際上他只是個工具人，只是為專案組提供一些必要的心理學技術支持。其實以秦岩的邏輯思維能力，他完全有能力參與到一線的案件偵破中，就像上次的那起案子一樣。但是有一說一，上次那起案件對於整個B市刑偵支隊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案子，心理學作為殺人的手段，這種殺人手段從刑事案件的偵破史來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個例。

但是現在，這個案子呢？是不是存在着心理學犯罪的成分，暫時也是未知的，所以秦岩只能提供一些心理學的幫助，由於自己並不是科班出身，對於案件的偵破也是個外行人，秦岩也不敢多說什麼，也是很怕自己就搞出什麼亂子。

秦岩還在自己在警局特批的辦公室里坐着，這時候佟姫推門而入：「親愛的，技偵那邊新的報告出來了，在死者楊瑞琪的體內以及胎兒細胞的樣品中都檢測出了甲基苯丙胺的成分，而且成分含量都不低，換句話說，這個楊瑞琪有吸毒，甚至這麼說吧，在其遇害之前，她曾經大量吸食過毒品。」

「但是在吸食毒品之後，能夠在胎兒體內有所沉積的話需要多久？」秦岩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孕婦在妊娠期間吸毒的話，毒品很容易就會通過胎盤進入到胎兒的體內，形成毒品的沉，這對胎兒的影響很大。」佟姫說：「但是法醫的屍檢報告表示，楊瑞琪的器官並沒有出現甲基苯丙胺長期吸食的癥狀，胎兒也沒有長期吸食毒品的影響。」

「那麼也就是可以這麼說，楊瑞琪是因為意外懷孕的壓力，才開始吸食毒品的？」秦岩發出了疑問，佟姫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因為她也不清楚。

秦岩嘆了口氣，端起手邊的咖啡起身來到窗前，眺望遠處的高樓大廈，來來往往不知道停止的車流，默默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我貌似喀什接觸到這座城市，這個社會光鮮亮麗下的陰暗面了。」說完，他又喝了一口咖啡，眉頭又皺了一下：「貓屎咖啡，果然夠酸的，以後還是不去嘗試了。」說完來到飲水機邊將咖啡倒進了飲水機的水回收槽里。

秦岩拿起手機，給佟姫打了個電話：「親愛的，這個楊瑞琪生前是哪個學校的大學生？」電話那邊說：「楊瑞琪生前並不是大學的學生，是城郊的那個職專的學生。職專的名字是B市職業技術學院，她今年是畢業年。怎麼，需要了解情況嗎？」秦岩笑了一下，說道：「確實需要實際去了解一下情況了，下午我們一起去一趟吧。」

當天下午，秦岩開着車帶着佟姫來到了B市職業技術學院，佟姫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來歷之後，門衞大爺示意車不能進，於是兩個人便下車走進去。

這所學校並不算大，進門正對的就是教學樓，秦岩大致問了一下教務處在哪，便來到了教務主任的面前，教務主任是一個有點油膩的中年大叔，但是臉色不太好看，可以看出他最近的日子也是不太好過的，見到秦岩和佟姫來了，他也是麻利地起身，說道：「是佟警官和秦教授吧，我可算是把二位等來了。現在除了這一檔子事，對誰都不好，學校愁，校長還以為過度勞累住院了，現在學校啊基本上學生這些事都交給我了。您二位看看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您好，我該怎麼稱呼您呢？」秦岩微微鞠躬問道。

「免貴姓趙。」趙主任點頭說道，說著便起身從飲水機邊拿出一次性紙杯接水給二人，並且引導二人到辦公室的沙發坐下，自己則坐在一邊，說道：「自打從這個楊瑞琪的事情出來之後，我們學校也不得安寧，社會上的負面影響波及到了我們學校，關鍵就是這個未婚先孕的問題，很多人都怪我們學校引導不良，教育不力。校方的輿論壓力還是很大的，我們也想過很多種方法去解釋，結果發現越解釋越黑，還是等各位的調查讓真相大白的那天吧。」

「您放心，趙主任，我們一定盡全力儘快將真相大白於天下，讓犯罪嫌疑人伏法。」秦岩點了點頭：「趙主任，」秦岩轉過話鋒問道：「我們這次來事項了解一下楊瑞琪在學校時候的狀態啦之類的，最好是能與楊瑞琪生前的幾個在校的好朋友面對面了解一些情況。」

趙主任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喂，張老師嗎？是這樣的，警方想了解一些情況。你現在沒課吧，啥？有課？有課你也竄一下吧，這事比那些事情優先。哎你不是總占學生體育課嗎？讓一節給那些閑得發慌的體育老師嘛，咱是中專，這都學生也要體質啊，你就這麼跟體育老師說，就說學校讓的，啥玩意？你都已經上上課了？不是，你咋腿這麼快呢？」秦岩和佟姫對視了一眼，笑了一下，果然天下班主任一個樣。

電話掛斷。趙主任很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沒辦法，她腿太快了，這一個電話晚了一點，她就上上課了。」

秦岩搖了搖頭，問道：「我可以去看看這位老師上課嗎？」趙主任馬上陪笑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啦。我這就帶您二位過去。」說著趙主任起身開門，做出請的動作，雖然知道是殷勤的表現，但是看着一個胖胖的主任做出這些動作，還是會有一些莫名的好笑。楊瑞琪生前的老師是一個很年輕的髮型師，沒錯，楊瑞琪學的是美髮專業。秦岩從後門走進了教室，身後跟着趙主任。這個班主任有點慌張，趙主任示意她繼續上課，她也只能點了點頭上下去。

秦岩發現，這些學生上課的狀態參差不齊，有認真聽課的，也有心不在焉開小差的，這時候，這位年輕的老師隨手將手裡的書敲在了打瞌睡的同學的頭上，輕輕點醒了他，也沒說什麼。秦岩小聲對趙主任咬耳朵說：「這位班主任還是挺溫柔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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