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棣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將頭盔摘下放在地上,露出個「小平頭」,這是他蓄了兩個月的頭髮後的成績,若是放到臨高位面,活脫脫一個「假髡」。
回想起自己這兩個月的經歷,王成棣的心中總有一番說不出滋味,既僥倖又好怕。
身為通譯的他因為通曉女真語和契丹語,又是漢人,所以躲過了山海軍的屠刀,僥倖活了下來,被朱雲帶到了登州。
這個在遼國之下長大的塞外漢兒,和很多燕雲漢兒一樣,從生下來就有着模糊而尷尬的身份定位。
因為對於胡族和南朝的漢人而言,他們都屬於里外不是人的非我族類。
這種兩頭不是人的尷尬局面,使得很多遼國的漢兒節操不咋滴,金朝在建立的過程中,看出了燕雲漢人依戀故土,以故土為上的本性。只要能保住他們的家園和他們在燕雲地區的利益,這些人便不介意與誰合作。
後來的金世宗在比較宋人和燕雲漢人時就表示:燕雲漢人比較奸詐狡猾,但是宋國降臣相反更加耿直公正。
王成棣本人和許多漢兒一樣,對於遼國,宋國和金國都沒有特別的感情,反正在他看來只要能吃飽肚子,保護自己的家園、宗廟和家族,他也不在乎站在自己頭頂上的是漢人,契丹人還是女真人。
在登州的兩個月里,王成棣每日除了向趙強和其部眾教授女真語,就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發獃,懷念自己的家鄉。
在登州,他實在找不到任何家的感覺,偶爾去街上閑逛,也很少與登州當地人交談,生怕被人認出身份,罵作「番人」,看低一等。
「回來也好」
王成棣望向北邊鎮東關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至少不用擔心自己死後,會淪為他鄉的孤魂野鬼了……
「女真狗,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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