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她微笑。
我挫敗地趴在桌上:「楊夫人,你不用跟我說這麼細吧,我一個奴婢,管它什麼大家閨秀的舉動呢,真的,沒必要跟我浪費口舌,不值得。」
「是皇上下令,讓我跟姑娘解說的。」她好脾氣地說。
他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格姥姥的。
「莫姑娘,你是否有去過學堂。」
「去過。」偷偷去的。
「莫姑娘,你身邊的親人,是否有跟你說過,姑娘家長大的象徵?」
「這需要說嗎?我長大我不知道啊,我變高了啊。」
「這只是其中之一。」她綰好垂落在耳際的頭髮,低語道:「姑娘家長大,跟男人就會越來越完全不一樣,姑娘家會變得肌膚細膩,臉容秀麗,胸部也會突出,會越來越大,還有呢,姑娘家也會有月信這東西,每月一次……」
一說到胸部我就來勁兒了,因為我問皇上的話,他沒有解答我啊,他派了個能說會道的來,我當然要問了,舉起手:「打斷了下,楊夫人,胸部大有什麼好處?」
她也臉紅了,羞澀地一笑:「莫姑娘,你真直接。即是你問,我就告訴你,女人胸部大,男人會比較喜歡。」
「哦。」我點點頭:「胸部是女人的,為什麼要男人喜歡?」
她目瞪口呆了,我成功地讓她住口了。
我發現我真的是很有本事,堵得別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極能說的楊夫人,鎩羽而回,我覺得很有成就感,哼着歌兒走出涼亭,可惜了,看這日頭玉妃娘娘一準兒醒了,又得去侍候。
楊夫人說不過我,好像不好意思告我,因為皇上沒有來找我的麻煩,我的生活,又很平靜了。
不過玉妃娘娘卻看我不順眼一樣,總是叫我出去多走動,多結識一些宮女,打聽些消息,別讓永敬宮和冷宮一樣。
其實又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可以自由出門而已。
管事的嬤嬤對於我已經是睜一眼,閉一隻眼了。不過我知道她老愛在玉妃娘娘面前告我狀,說我懶,說我不聽話,不乖巧,反正在她老人家的眼裡,我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都不是人,所以她看着我就討厭我。
走就走吧,等我把這後宮都轉熟了,我就悄悄地去看莫離。
宮外,格外的熱鬧,花團錦簇都趕在這美麗的秋日裏開了,來來往往的宮女臉上都帶着笑意。
我蹲坐在湖水邊百般無聊地玩着水,路過的宮女來呵斥我:「喂,你是哪宮的宮女,沒事做跟我們走,我們都忙得要死要活了,你倒閑死。」
「姐姐們要去哪兒啊?」我倒真的是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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