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終於安排妥了,這才放心的過來喝茶,說:「丑兒他叔叔答應了,馬上就去,再晚了,大老爺就睡覺了。多少年了,擦黑就睡,早晨天不亮就起來喝茶。」
「爸,你的這個大老爺,應該八十多歲了吧。我感覺他年年就是這個樣子,眼不花,而不聾的,見了誰都都說出是誰家的孩子。」這位老人冬天在太陽底下坐着,夏天就在大樹地底下坐着,村裡什麼事都知道,老的小的沒有叫不上名字來的。
爸爸說:「咱村裡唯一讀過私塾的,在村裡當了一輩子會計,脾氣好,人也好。我都叫他老爺,你要叫老老爺的。」
「嗯,小時候老遠就喊,他可高興了。」我說。
喝完茶水,爸爸讓我打開所有的燈光,從一樓開始,每一層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最後進了廚房,好大的空間,爸爸說還能放開好幾張床,閑着有點浪費了。媽媽就說:「你好好住着就是了,凈瞎操心。」
第二天上午,二叔給爸爸打來了電話,說我和陽陽是上上婚,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而且女大三,抱金磚,知道疼男人。將來吃不愁喝不愁,還會富貴發達。爸爸聽後十分高興,就問十月二號是不是結婚的好日子?叔叔說:金秋十月,是豐收的季節,有一號為什麼要定在二號?
爸爸一聽,說:「對,有一才有二,一號好。」又囑咐叔叔讓他儘快把聯姻貼寄過來,因為貼子上還有在舉行婚禮期間的一些注意事項。叔叔就讓我把地址編個短訊發給他。於是,就掛了電話。然後爸爸高興地說:「丑兒和陽陽是上上婚,真是一樁美滿姻緣,天作之合呀!」
媽媽也開心地說:「只要他們以後過的好,我們才能看着高興。」
因為趙彤彤說下午要來溫居,我們就沒有出去溜達,在客廳里看着懸掛在牆上的平面大電視等着了。結果,下午三點多才到,是趙彤彤和齊阿姨先到的,陽陽說公司忙,晚來了一個多小時。趙彤彤就說:「沒有邀請其它人,就咱們一家子坐一坐吃頓飯就行。」
媽媽就問:「你爸爸怎麼沒來?」
「他們年紀大了,不願意出門。」趙彤彤說。
爸爸就說:「等哪天我們登門去看他老人家吧。」然後,又接着說道:「跟你們商量個事。我打電話給我在家裡的弟弟了,讓他買了兩包煙,去找村裡的老私塾先生給查了,說這倆孩子是上上婚,將來會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是,這個結婚的日子有點異議,說有一號問什麼要先選二號?我一想,也是這麼個理,過完了一號才是二號呀?一為首,定會大吉大利。」
彤彤阿姨和齊阿姨聽了以後,也都沒有反對。趙彤彤就說:「昨天下午在提出二號這個日子的時候,主要是考慮到一號這天正逢國慶節,好多親朋好友可能因為走親訪友,或者是旅遊什麼的,沒法參加婚禮,所以,就定在了二號。一號二號也沒有什麼差距,那就改為一號吧。你說那,阿嬌?」
齊阿姨就說:「都一樣,一樣,那就一號吧。」
我和陽陽相視一笑,並沒有發表意見。對於我們來說,無論是一號還是二號都是無所謂的。我倒是希望今天就舉行婚禮共入洞房,那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這時,趙彤彤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大哥,你上次來的時候,曾經提出了一個問題,說小趙和陽陽在青島就辦完婚禮後,再回你老家補辦一次,這個應該選在哪一天呢?」
爸爸沒加思索地說:「我已經取消這個打算了,以後也不經常回去了,就不再回家辦了。到時候村裡人都隨了禮,人家有什麼事的時候,我又不在家,既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能還這份人情,那就讓人嚼舌頭了。」
齊阿姨就很是遺憾地說:「我還指望去你們那裡看看,玩幾天那,那就沒有機會了。大哥,你這樣不行嗎,只是補辦一個按照你們那裡風俗的婚禮,不收禮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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