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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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凡馬不停蹄的跑進湘南城，這裏一切如舊，只不過感覺城裡不像以前那麼繁華了。他沒有直接進風雲堡只是先找了個小店落腳。那小店雖然不大生意不錯做飯也還行，飢腸轆轆的霍小凡狼吞虎咽的在那吃起來了。這時正是上客的時候卻有乞討的上門，奇怪的是店小二並沒有馬上趕她走，只是看看四周做賊一樣偷偷塞給她幾個饅頭，才讓她趕緊走。霍小凡看那乞討的老奶奶越看越面熟，這時店老闆過來給店小二小聲嘀咕道：『』別惹事了，要是讓那幫人看到你敢給以前風雲堡的人吃的，咱們這個店就別要了，你我恐怕都得去要飯。」店小二嘆了口氣，只能點頭稱是。

霍小凡像確認了什麼一樣，扔下一塊碎銀子飛也一樣跑出去，他衝著那乞討的老人試探着喊道：『』湯婆婆是你嗎？「

那老人渾身一震，慢慢的回過頭來不是當年那個幹練好心的湯婆婆還能是誰。只見她有些迷惑的望着霍小凡道：『』你。。你是小。小凡嗎？」

霍小凡一步走上去抓住她骯髒粗糙的手，看着她骨瘦如柴的樣子，哪還有當年的一點影子，要不是店家嘟囔了一句，他根本不敢相信。霍小凡眼含熱淚道：『』婆婆。。怎麼會這樣，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湯婆婆又喜又悲兩顆渾濁的眼睛也留下熱淚道：『』小凡真是你啊，你都長這麼大了，婆婆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又環顧四周生怕有什麼人，就拉着霍小凡走到一邊的角落問道：『』孩子啊，你這是從哪來啊？你看你都長這麼高了。「說著又啪嗒啪嗒掉下眼淚。。

霍小凡心裏萬分難過，他手也一直握着老人說道：『』婆婆我從天齊山來的，過來打聽我二師伯的下落，不知道他回來過沒有。「

湯婆婆難受的說道：『』沒有，你們走後沒有一個人回來，唉。」

霍小凡又問道：『』那您怎麼好好的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徐家人把你趕出來了。」

湯婆婆搖搖頭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把。『』說完拉着霍小凡往巷子深處走去，沒走幾步霍小凡發現她竟然跛了一跳腿走路只能蹣跚而行。湯婆婆走路費勁的拉着霍小凡七拐八拐走到一個處院子里，這院子荒草叢生，四周都是破敗的屋子，能看出來荒廢很久了。

這時那破屋子裡走出一個婦人年紀也不小了，她看見湯婆婆帶人回來挺驚訝的就問道：『』婆婆這是？」

湯婆婆道：『』先別問，進屋說吧。。」

那夫人連忙說：『』好好，進來坐，進來坐。。」

霍小凡進到這個黑漆漆的屋裡一看，哪有坐得地方啊，屋裡連個傢具床都沒有，橫七豎八的幾個人躺在麥秸上，一個個都沒有生氣。湯婆婆就問道：『』鬍子頭回來沒有？」那夫人就道還沒有呢，應該很快了，天黑就應該回來了。

霍小凡看見眼前這些人的慘相就趕緊又問道：『』婆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湯婆婆靠在一疊破被子上才道：『』唉，徐家把富貴用盡了，現在全是苦難。你走後一年多的時間，我們徐堡主說是閉關卻一直也不見才出來，剛開始是堡內的人起了懷疑，很多人待不住就走了，再到後來就來了敵人。緊接着一場混戰，徐堡主不在我們徐家小姐又不動武功，很快就敗下陣來，但是沒想到那些人還得理不饒人，竟一夜之間把徐家會武功的人以及所有的男家丁全部屠戮，那些年輕一點的丫鬟要麼被他們糟蹋完了，賣到妓院，要麼就繼續留在堡里伺候他們吃喝，也是生不如死，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就被趕了出來，連個行李衣物都不給。」說完又掉起眼淚，霍小凡一聽險些氣炸了肺，自古以來兩國交戰不殺俘虜，怎麼會有人對他們這些普通僕人下手，他又想起什麼問道：『』那那徐夫人呢..她去那了?

湯婆婆搖搖頭道：『』可憐我們小姐，性格剛烈，不堪被他們羞辱，自刎而死了。。。，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霍小凡啊的一聲他真沒想到那個聰明美麗，善解人意的徐夫人竟然香消玉損了，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心裏是又惋惜又憤怒又傷悲。

這時剛才那婦人說道：」鬍子頭回來了。。」

霍小凡一看那大鬍子早也不是從前的威風樣子了，他以前滿面紅光現在也變的面黃肌瘦，背也駝了很多。大鬍子見了霍小凡長這麼大了都，也是一陣傷感。湯婆婆道：『』那日敵人來進攻的時候他正好在外面喝酒喝醉了沒回來，才逃過一劫，他自己又不肯溜走，就把我們這些人接到這裏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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