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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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城歷史悠久，自古民風淳樸，雖歷經數代風雨仍屹立不倒。此城坐北朝南，處於交通要道，相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齊遠山和霍小凡一個騎馬一個坐車跟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進了城，城門口雖有守兵但是能看出來跟風雲堡的關係微妙，也沒有人上來多過問。

霍小凡還沒見過這大的城池，看着這湘南城的城牆好高好高，尤其是在天擦黑的時候感覺就像一個巨大匍匐的猛獸一般。但是穿過厚厚的城牆洞裏面，又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看這一條寬闊乾淨的青磚大街縱穿整個湘南城，這大街起碼可以容八匹馬並行，大街兩旁是各色各式的商店、客棧、酒肆。雖然已經到了黑夜，但是這條街時候沒有任何的冷清，街上男女老少，商旅馬隊，拉車抬轎的絡繹不絕。很多大的門頭店面為了招攬生意，更是掛上各種燈籠，顯的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霍小凡畢竟是小孩心境，他把頭稍微探出車窗外看的是應顧不暇，眼花繚亂。馬隊又經過一處，這一去處更是熱鬧，街道兩旁各家店幾乎都是張燈結綵，紅燈高掛，樓下樓上站了很多塗脂抹粉的姑娘在那說說笑笑。

徐家的那些武師騎馬經過的時候更是引起一點小轟動，兩邊城樓上的姑娘看騎馬的他們看的更清楚，都分分打招呼。有的說李大哥這麼快就回來了，有的說張兄弟怎麼裝看不見啊，昨晚不還寶貝長寶貝短的來。。。這些性格大膽姑娘的呼喊吆喝又引的其她妹子的呵呵哈哈之笑。徐家武師被人喊出名字來的有些小尷尬，但是守着堡主和客人又不好說話，只能低下頭默默不語，沒被點到名字的武師則在旁邊嘿嘿之笑看熱鬧。那風雲堡主徐靖宇並不在意，他騎着高頭大馬，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心裏突然有些成就感，畢竟這麼個繁榮昌茂的城池是自己十年來一手努力打造的。他相信後邊哪位名震江湖的天劍門齊二俠也會很佩服自己的成就。

霍小凡年幼不知道這些場所是幹啥的就問那徐家婆婆道：「婆婆這些地方好熱鬧啊，是賣什麼的地方啊」那婆婆臉色一沉：「不許瞎打聽，這不是什麼好人去的地方。」霍小凡被婆婆的態度嚇得一吐舌頭，那婆婆也發現自己有點過於激動，然後輕聲道：『』總之以後不要去這些地方，你知道我們小姐的丈夫就是經常去這些地方瞎混，結果還不到二十五歲就死翹翹了，害的我們小姐年輕輕的就守寡，真是無人害己。。「霍小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馬隊又走了一會終於在一所大房子前面停下，霍小凡下了馬車頓時被眼前房子的氣勢所震，只見這房子高門高檻，寬牆大屋；門前兩邊各站着四名大漢，每人都是身背大刀，右手拿着燈籠，右邊燈籠寫着「徐」，左邊燈籠寫「風雲堡」。他又朝兩邊看去，也可能因為黑夜降臨的原因，兩邊的牆竟然看起來無邊無沿，不知道這個院子有多大。其實這風雲堡不但大設計也是相當有將就，它從外面看起來是個被高牆圍起來的圓，從裏面看是個四方的建築，要的是內方外圓。城堡最東面與湘南城城牆相連，這邊住的是風雲堡的武師和兵丁；大門在南面，負責去外界聯繫的部門都部署在這邊。西邊是他們堡主處理公事和迎接賓客的地方，也配置這一些客房；北邊就是堡主家眷住的地方了。

齊遠山和霍小凡被安排到了一個最高級別的客房裡，這是一個獨門院子，雖然不大但是樣樣俱全。徐家兄妹盛情邀請他們爺倆一起參加家宴，但是被齊遠山推辭了，他的理由是侄子的身體還不好不能參加大型的宴會以免掃了大家興緻，留他一個人在屋裡自己又不放心，所以只好不去。徐靖宇是個場面人，見齊遠山不想湊熱鬧也就不強人所難，只是留下話口一定要找機會宴請他們，而且馬上讓人請了城裡最好的大夫過來給霍小凡診脈開藥，又命廚房做了幾個清淡的菜送到小院裏面。齊遠山見徐靖宇如此熱心又細緻也不禁有些感動，他甚者一度認為其妹的人心腸都是徐靖宇這個哥哥帶得好。

且不說徐家人迎接徐美靜回來設的宴席如何如何，單說這小院子里的爺倆，簡單吃完飯在一起閑聊。齊遠山一直想跟霍小凡好好聊聊，尤其之前沒有照顧好他心裏難免有些愧疚。他看了看霍小凡的模樣，下意識里又看到他眉眼之處和碧雲裳的相似之處，說道：「你還記得你母親長的什麼樣嗎？」霍小凡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記不住了，一點印象也沒有，爺爺告訴我實情之前我一直以為我父母是染重病去世。不過爺爺說我母親當時被譽為武林第一美女里。」

「嗯當時是有這麼個說法，你記不住父母的樣子或許因為你當時太小了，那時候你好像才兩歲。。」齊遠山嘆道，他又接着說：「其實你叫我師伯也行，叫我舅舅也行，你爺爺臨終前說我是你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不為過。當年你的姥爺因病去世，你姥姥帶着你的母親來我們家投親。那時你母親也就是七八歲左右，因為我的父親無意中救過家師一次，儘管他什麼武功都不會，也是機緣巧合，所以家師每個幾年就來我們家作客，他先覺得我是練武的料子想收為徒弟，後來發現你母親潛質也是很好，就寫信推薦她去峨眉派學藝。那時我父親痴迷武藝很是崇拜家師，就同意把我們都送走學藝將來也能出人頭地。你母親很聰慧性格又乖巧文靜，很快被當時的峨眉派的掌門靜一師太看中做了關門的俗家弟子，盡得起真傳。『』說起前程往事，齊遠山又想起了幼年時的一些事情，臉上露出些微笑。

「那我父親呢？」霍小凡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和齊遠山之間好像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呢。。。

「嗯，你父親是我的師弟，是家師收的第七個徒弟，你六師伯比你父親小兩歲但是他入門早了半年。說起你父親他應該是家師七位徒弟里最喜歡的。當年他雖然最晚拜師但是學的最努力最認真，又加上天生聰明，很快就有些趕超我們。當時我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努力，後來才知道他當時已經背負了滅門之仇。這個你杜爺爺給你說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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