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世界》轉載請註明來源:繁體小說網ftxs.net
天已經亮了,科洛斯城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旭日冉冉的從東方升起。科洛斯的居民有充足的理由去感謝太陽:它帶來了陽光,光亮使他們清醒。可與之相對的,周圍瀰漫的霧氣又讓他們混沌。這不堅決的陽光和霧氣就這麼厚顏無恥的對峙了幾百年,它們誰不能把對方消滅,甚至它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可否認的一點是:科洛斯的清晨是美麗的,那份不堅決的陽光與霧氣的交融給人以美的感覺——雖然從某中意義上說這種情景是可鄙的。這份景色陶醉了許多旅遊者,詩人和藝術家,那些人徜徉於真理表面真實的感動着這些直觀感受。但是這種陶醉的作用卻一直十分模糊,自然的表面化為一種理念的力量侵入思想究竟是優是劣或者毫無作用沒有人知道,不過有一點是明確的:人們需要這種力量,他們往往在思想產生空洞時迫不及待的尋找它。可人們不會喜歡這種解釋,因為太悲觀了。
今天的清晨有些特別,它也因此成為暗黑世界的一個重要細節。幾百年後,大陸的後人們訴說起這件事來仍然繪聲繪色:天上的太陽在飛,地上一條蛇閃電一般跟着太陽疾馳。最後蛇追上了太陽,並且瘋了一樣張開嘴想把太陽吞下去。大致上人們在這個過程的訴說上是統一的。可再往下就有些分歧。一種說法是:蛇吞掉了太陽;另一種說法是:太陽考焦了蛇。這兩種說法又敷衍出了太陽的復生和蛇的復生。人們不得不提及「復生」的概念,因為最終的結局是蛇和太陽都安然無恙的活着。可那些說太陽復生的人實在有些糊塗:太陽本無生命可言,又何來複生的概念呢?
傳說中的那條巨蛇就是安迪,而那太陽就是戰神的另一個兒子尤瑞恩。尤瑞恩和叔德是戰神和他的現任妻子斯圖雅的兩個兒子。索菲婭是個頗具傳奇色彩的人。她原本是塔諾城中一個普通鐵匠凱沙的女兒。在她未成為戰神妻子之前,人們對她的評價除了「美麗」之外再無其他。「美麗的外表包容着一個空虛的靈魂」,人們的這種評價足以滿足他們的虛榮心——這是一種惡習,人們病態的靠它讓自己在強者面前抬起他們的頭——這原可以通過其他更加無害的途徑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評價對一個人來說是不小的侮辱,但是這種侮辱相對於索菲婭以後將要面對的指責而言實在算不了什麼。她是唯一一個成功穿越聖域之門還活着的凡人。有一件事讓人很難想像,平日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她怎麼能戰勝看守聖域的巨龍呢?人們想像不出來結果,於是便出現了下面的杜撰:戰神阿瓦壟一天散步時路過聖域之門,看到了楚楚可憐的索菲婭。當時的戰神剛剛休掉了自己不忠的妻子尼瑞斯,她勾起了戰神的喪妻之痛——她身上有些許尼瑞斯的影子。戰神出於愛憐將她帶進了聖域並且娶她為妻。人們因這杜撰而把她的成功完全歸因為運氣。聖主諾蒂特後來封斯圖雅為夢神。也許正是因為她那不尋常的事迹,人們更加不情願去面對她。有一件事接近真理:庸人並不會因為平凡痛苦,痛苦的真正原因是人們發現有超越的可能性可他們卻無法辦到。毫無疑問,夢神將這種痛苦清晰的呈現在人們面前。開始時的人們將面對夢神時的膽怯表現為對她的惡言相向,但咒罵僅是權宜之計,於是人們最終選擇了逃避。這種逃避的最終效果是人們逐漸忘記了夢神的存在。這種「遺忘」被人們表現的如此細緻入微以致於彷彿夢神真的不存在一樣。大陸的人們從小就要去練就一種極難的技巧——無夢的睡眠,以為一句格言說「夢是萬惡之源」。
筆者如今像寫一部歷史一樣在寫這部小說。站在筆者的角度上來說,安迪若然早些知道索菲婭的事,也許兩人後來的見面不至於那麼唐突和尷尬。可是安迪根本無從知曉。人們僅僅知道戰神有兩個妻子,卻不知道第二任妻子是誰。深淵底部的一棵松樹或許會因為看到頭上的地面而瘋狂生長,可若是在地面的松樹卻很難有這樣的生命力,因為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人來修剪你。對於淵底之松來說,地面是一個參照物,那是它生命的動力。可參照物並不是目標,如今的人們正是分不清二者才使世界如此的死氣沉沉,漫無目的。而當時科洛斯的人們比現在還要可悲一些,他們除了睡覺就是低着頭看——他們缺少抬頭的勇氣,因此參照物僅僅是他們取悅自尊的怪物。小樹看到了小草便高興起來,小草看到了大地也高興起來——他們不知道大地是值得尊敬的,而不是用來蔑視的。
那天尤瑞恩也如同他弟弟叔德一樣穿着一身散發著太陽光的盔甲——那盔甲是由看守聖域之門的巨龍的龍鱗所制,據說那巨龍原本生活在太陽上面。他和叔德長的很像,可是卻和自己的弟弟很不一樣,他相對來說更像自己的母親:堅定,勇敢不屈不饒。
在尤瑞恩遇到安迪之前他曾遇到一個行吟詩人,那人面色紅潤,目光灼灼。他看到尤瑞恩時大聲說:「那位勇敢的英雄,你們拖着的美人正奄奄一息。卑鄙的死亡不該發生在美麗的早晨。」
尤瑞恩沒有說話,繼續帶着他的隨從往前走。那詩人繼續說道:「我為生命的黃昏流淚,為生命的清晨陶醉。你為什麼非要在我的歡樂中滲進淚水呢?」他說完目光殷切的看着尤瑞恩,後者停下了腳步向他走來。
「趕快收起你那庸俗的陶醉和淚水,他們只能玷污生命。你這種十足的傻瓜根本不配談什麼清晨。」尤瑞恩目光里迸出寒意,詩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看樣子詩人引起了英雄的厭惡。可那厭惡也許根本就不是詩人引起的。我原本以為只有詩人才會厭惡自己,沒想到英雄也有同樣的弊病。」詩人微笑着說道。他沒有注意到尤瑞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劍光閃處,詩人的頭和身體分了家:身體痙攣的摔到在地上,頭則滾到了尤瑞恩的腳下。英雄俯下身子,看着那張蒼白的臉說:
「蠢貨,你應該學會閉嘴!」
英雄表情凝重,默默的擦拭着那把沾了血的劍。眾隨從面面相覷,但都不敢說一句話。忽然一陣陰鬱的笑聲劃破了天際,瀰漫在周圍。眾隨從都警惕起來,惟有尤瑞恩仍然表現的十分鎮定。他把劍歸入鞘中,漠然地站着。
「他確實該死。這種自以為是的無能者應該嘗嘗死亡的滋味,這會讓他清醒一些。」那聲音如是說道。
尤瑞恩仍然無語。忽然,他轉過身來,死死的盯着卡瑪拉。隨從們也惶然一齊轉向卡瑪拉那一邊。令人大吃一驚的是:原本呆在那裡的卡瑪拉不見了,只有繩子頹然扭曲在地上,在原本卡瑪拉呆的地方站着另一個陌生的人,那人背對着他們,一身寬大的綠色斗篷。
隨從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手足無措,他們一個個獃獃的看着尤瑞恩,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暗示,可是他們英雄除了漠然的站着之外再也沒做什麼。終於一個隨從似乎從夢中驚醒一般拔出劍來朝那人衝去,但還未衝到跟前,他便如瘋了一般將劍刺入了自己的小腹。痛楚讓他摔倒在地上,可他馬上又支撐着半跪起來,不可思議的是,他似乎根本不想去戰鬥,而是回過頭來微笑着看着尤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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