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倭寇血洗蟠龍山

陳隊長看看窯洞里破爛不堪的一幕，深深的感覺到肩上的膽子沉重。一個孤身老人，衣不裹膚孤苦伶仃。目前尚可行動，要飯討食苟延殘喘。一天天老去，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啊！看看年邁的老人，陳隊長一陣心酸襲上心頭。驅逐倭寇，男兒本分啊！

有人進門老人沒有一絲反應，彷彿來人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鐵蹄之下無完卵，老人居住的窯洞就是一個叫花子窩。勉強避一避風寒而已，看到老人居住的環境如此不堪陳隊長的心在流血。陳隊長走上前來，與老人打招呼。

「老大爺，你好啊！」

老人毫無表情，好像什麼也沒聽見。無視進來的三個人，自顧擺弄着獵槍火藥。陳隊長一陣尷尬，不尷尬還能怎麼樣呢！

是的，老人破落到要飯討食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地步了。那裡還有什麼好可打招呼呀。

陳隊長坐下來問寒問暖，好幾聲老大爺都白叫了。老人像一塊木頭，充耳不聞沒有答應。陳隊長問游擊隊的同志。

「小夥子，老人是不是耳朵不好，聽不見我們說話呀。」

老人雖然是年紀老了，可一個老獵人怎麼會眼睛耳朵不好使呢！游擊隊的同志無奈的搖搖頭，訴說了老人的大致來歷。

「唉！老人很古怪，不是本村人。來了好幾年了，就沒有人聽見過他說話。那是四年前一個冬天的早晨，村裡人在村外的山溝里發現了老人。當時老人已經昏死過去了，村裡人把他抬到這個破窯洞里。老人手裡一直緊緊的握着獵槍，有村民給老人灌了熱米湯。可老人醒來，手裡的獵槍走了火。嘴裏大嚷了一句誰也沒聽懂的話，差一點傷到村民。以後老人就靠村民接濟一點吃的過活。」

陳隊長問，「老人沒有說過從哪個村裡什麼地方來嗎？」

老人讓村民救醒了，分不清自己在那裡。黑乎乎的窯洞里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以為周圍的人是小鬼子就開槍了。陳隊長問起老人從哪裡來，游擊隊員回答。

「說是說過，聽村裡的人說老人只是和這村裡的一個老人說過活。可那位老人去年去世死了。別人也只知道老人好像是蟠龍山那邊的人。」

陳隊長一聲長嘆，看看眼前破衣爛衫的老人真可憐啊。孤零零一個人，總有一天不能自理可怎麼辦呀！

「唉！老人不說話一定是有不便吐露的苦衷啊！一定是封閉了自己，老人就沒有在村裡走動嗎？多打聽一些村裡人，問問老人到底從哪裡來的。」

游擊隊員說：「我家就住在這個村裡，老人的事別人問也問不出來。老人說話很少，可能是讓山上的鬼子禍害了腦子出了問題。應該是逃到這裏來了。這幾年老人獨來獨往，經常上山打獵。沒有空着手回來的時候，要說老人有時還真偶爾去村裡，打獵打到的野雞野兔也送給村民一些。」

陳隊長分析了老人的情況，村裡人救了老人的命，還送吃的給老人。之後老人送打獵的山貨給村裡人，老人這是在報恩啊！老人不但沒有毛病，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送東西總要說一兩句話吧。

陳隊長問：「老人能送東西給人，難道就不說一句話與人交流嗎？」

「沒有聽說老人說話，放下東西就走。也不回應別人的問話，時間長了村民也習慣了。大多不會讓老人空着手走，拿些糧食乾糧塞給老人。老人也不拒絕，拿着就走。「

陳隊長看看眼前的老人，這一趟算是白跑了。陳隊長站起來了，脫下身上的外衣給老人披上。老人也不說不要，看看陳隊長要離開的樣子還是不說話。

「我們走吧，這筆賬要算在小鬼子頭上。蟠龍山上的小鬼子，他們的末日到了。欠下了我們中國人的累累血債，現在是他們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聽陳隊長說起了蟠龍山上的日本鬼子，老人猛地抬起頭。一臉深深的皺紋，似刀刻得一般。雪白的鬍鬚吒了起來，一雙老眼噴射出火焰。

老人情緒失控，全身發抖，昏花的老眼裡炯炯發光。眼睛裏噴發出憤恨的殺氣，眼睛盯着牆角的老獵槍。

「你們別走，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老人站起來了，聲音顫抖的問陳隊長。陳隊長已經走到窯洞門口，聽見老人說話趕緊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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