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命運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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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山野山村，村民習慣了站大街。晚飯以後，都在大門外扎堆閑聊侃大山，見不得誰家有點什麼事情。張豪傑背回了山菊花，當晚就傳遍全村。閑人太多，很多長舌婦專門打聽別人的八卦事。一根長舌頭，說的都不着邊際了。

好些人無事生非啊！從山菊花家裡出來就造謠生事。說人家山菊花是自己故意逃進河裡讓張豪傑救起來。是看上人家張豪傑了，人家張豪傑什麼人啊！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啊！一定是不願意找一個小寡婦做老婆。

山菊花是光着身子讓張豪傑背回家的，前頭還不知道做過什麼事呢。全身上下無條線啊！就是為了勾引張豪傑。門對門結親家，要多方便有多方便啊！

忙人太忙，沒閑工夫搭理這些。可閑散在家的婦女多啊，有事沒事拿着點針線活做影身草，經常在大街上咬耳朵造謠生亂子。

張豪傑沖完澡狼吞虎咽的吃完飯，母親早給找出了換洗的衣服。張豪傑突然離開桃園，很多東西還沒有收拾呢。穿上換洗的衣服，張豪傑來到大街上。看到山菊花家還亮着燈，大街上還有人在說話。

大街上的幾個人看到張豪傑過來，一個個轉移話題說別的事。張豪傑也不管這些，打個招呼過去了。匆忙的回山上的桃園去了。

當新一天的太陽升起，依舊照耀着山村。一切又恢復了平淡，日子還是那日子一天天過。

群山環抱，滿山桃花，渺渺炊煙，迷霧一般環繞着古老的小山村。山坡果樹茂盛，山下水壩幾處。

雖然交通閉塞貧窮落後的小村落，旁邊卻有着一條清澈如畫的小河流緩緩流淌，風景秀麗繞村而過。

河岸上清影婆娑的大柳樹倒影在水面上，微風粼粼晃晃悠悠來回的搖曳樹影。夏日炎炎，時不時從河岸邊大樹枝頭上，傳來一陣陣單調刺耳的蟬音。

一群光着屁股的小男孩，追逐着小河裡的幾隻白鵝和水鴨子，偶爾受驚的水鳥，從蘆葦叢中飛起。一村飢渴難耐的風韻寡婦，滿園春光關不住。肥美豐臀的半老徐娘，芳齡美艷的遮女身子，卻頭頂一色的寡婦頭銜，紛紛穿越籬笆牆。

張豪傑把山菊花背回家，喝了婆婆熬的熱湯。慢慢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半夜裡醒來以後，山菊花再也睡不着了。想想黃昏小河邊的一幕，嘆息自己的命運不佳。

恨吧，也無從恨起。恨人販子，不知道人販子是誰。恨親生父母，不知道他們在何方。愛吧，又不敢愛。愛張豪傑，又害怕張豪傑也會嫌棄自己是一個寡婦命。嘆息自己，怎麼就淪落到這步田地，淪落在這麼一個窮山村呢？

山村裡的確很窮，一條土路，坑坑窪窪伸向山外的遠方。在山村外的一個小土丘上，一快風吹日晒的古石碑。長年累月沒人問津，石碑歪斜的埋在了土裡大半截。

沒有人知道石碑立於那年那月，幾年前縣裡來過考古隊來山村考察，專門研究了這塊石碑。說石碑上模糊不清的文字寫的寡婦村，關於石碑，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眾說紛紜，有人說多年以前有軍隊駐紮在村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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