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昨是今非看不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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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麼重，好像這裏剛剛被鮮血浸泡過一樣。這種味道碧清並不陌生，埋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

想到這裏，碧清又抬起頭看着南宮夜。他的臉色也很蒼白，在燭光下近乎透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連溫度也沒有，坐在那裡的時候好像一尊雕像，看不清喜怒。

碧清慢慢的走過去朝着他跪下：「拜見皇上，拜見皇后。」

薛如嬌點點頭：「起來吧。」

碧清站起身，說道：「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妾到此，有何要事？」

他沒說話，旁邊的安谷藍冷冷道：「喲，貴妃娘娘，怎麼說你也是這後宮的一份子。這陸賢妃出事了，你這當貴妃就不能來看看？」

碧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安妃娘娘，剛剛那句話我是問你的嗎？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小嬪妃已經可以代替皇上說話了？」

「呃——」她一愣，急忙起身朝着南宮夜跪下：「皇上，臣妾剛剛不是這個意思。」

「……起來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很久沒有說話。一開口給人的感覺像是刀鋒磨過了礫石一般，說完這句話，他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着碧清。

碧清也淡然的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你知道陸賢妃的事了嗎？」「傍晚的時候聽說了。」

「那你知道，陸賢妃是因何而死的？」

「臣妾的眼睛沒有到百合宮，不知道。」

室內剛剛還有人在低泣，外面也有人在議論紛紛，但當他們倆開口說話的時候，連呼吸聲都沒有了。所有的人全都帶着一絲驚愕的表情看着碧清。薛如嬌坐在一旁，看了看碧清，又看了看南宮夜，柳葉般的眉毛微微蹙起。坐在她下手的元妃用絲絹擦了擦紅紅的眼睛，也沒看他們。

南宮夜看了碧清一會兒，揮了揮手。雯月立刻走上來，手裡捧着一隻盤子，上面放着一隻香囊。碧清微微蹙眉，就聽見他說道：「認認看。」

香囊剛剛送到面前，一股濃烈的葯香味就撲鼻而來。她的心裏沉了一下，隱隱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

「葯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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