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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了嗎?可是那都不及朕的萬分之一!為什麼你對別人總是那麼仁慈,對朕卻永遠的那麼殘忍。朕說過,只要一年的時間,難道讓你呆在朕的身邊一年就這麼痛苦嗎?」南宮夜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更加的僵硬了。
碧清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含着淚看着夕顏,腳下的步子依舊朝着南宮夜走去。
許久,她才輕聲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淚水無聲的沿着她的臉頰滑落。
她猛地衝到夕顏身邊,推開架着她的人,一把摟住她:「師妹,是師姐的錯,師姐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師姐不是你的錯,夕顏不怪你。」夕顏虛弱呢喃着。
碧清用力的摟着她,似要把她鑲進自己身子里。南宮夜再一次,把她徹底的摧毀了。他總是選擇最有效的方式,最正確的方法讓她生不如死。
夜色下,碧清陰沉着臉靜靜地坐着。回來已經三天了,夕顏的傷太過嚴重,一直還是不能下床。
空氣彷彿凝固了般!沉默了許久,碧清猛的站起來,朝偏殿走去。綠珠如今已不知去向,紅袖的死早已讓碧清心力交瘁。
碧清坐在床沿手緊緊地握着夕顏冰冷的指尖:「師妹,告訴我,這些日子是不是在戚弄月那兒,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心底的痛無止境的蔓延着。夕顏木然的抬眸,虛渺的笑着,辛澀的笑容更讓人心疼了。
「師姐,我沒事的。那些事情師妹已經忘記了!」她嘴裏雖這樣說著,但說話時卻依舊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疼痛。
「好師妹,一定要好好養傷!」碧清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頓的重複着。
夕顏凄然的笑着,許久才開口:「師姐,等是師妹的傷好了,我就帶你你離開。」語氣中夾雜着對碧清的堅定和內疚。
「好,師姐不會在讓你受任何的傷害了。」碧清嘶啞的朝着她含着淚水滾落,唇劇烈的蠕動着。
三天,她們便這樣被人軟禁了,不見天日。每天有人送飯菜過來,門口吳遠守着,而碧清從那晚後,再未見過南宮夜。;她知道,這一次,她再也救不了奕王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什麼能交換的了!她的自由,她的驕傲,她的身子。南宮夜早已經得到,她還有什麼能換奕王的命呢!
自從碧清被軟禁以後,南宮夜也不會好過,便從別的妃子那裡尋求安慰。從前不受寵的安妃、婉妃頻頻受寵,皇后薛如嬌也是得意忘了形。
「我要見南宮夜!」三日,足夠消磨人的耐性,碧清手裡握着簪子,直指自己白皙的脖子!
吳遠幽冷的雙眸更陰沉了,眼底閃過一絲的凌厲和旁人看不懂的厭惡。「皇上沒有召見你!」他僵硬的開口,眼底有着怒氣。面前這張絕色的臉他並不陌生,當年奕王娶親就是他接的親。如今她已是貴妃,如果不是她的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夕顏又怎麼會經歷殘酷的刑罰!若不是她跟着叛賊奕王離開,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夕顏也會安安定定的在戚弄月身邊毫髮無損,他也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師姐」虛弱的夕顏支撐着身體,從床上起來。因為碧清的偏激,終於恢復了些氣息,她緊張的盯着碧清手中的簪子。
碧清看着吳遠眼底的漠然,手中的簪子毫不留情的朝着脖子刺去,血頓時噴涌而出,殷紅的血染滿了素白的領子,紅的觸目驚心。
吳遠只是冷冷的看着,臉上沒有一絲的動容。「貴妃娘娘,你還是耐心些等着,皇上若要見你,自然會來的!」
夕顏看着那殷紅的血,膝蓋噗通的跪倒在地上,嘴裏不住的哀求着:「求你幫幫我的師姐,求求你了!若你不幫忙,師姐真的會死,求求你了!」她拚命的朝着吳遠磕頭。
吳遠看着她憔悴,蒼白的臉,心疼的凝視着,許久,才轉,身消失在夜幕中。等吳遠離開,夕顏便顫抖着奪過碧清手中的簪子,顫抖着雙手幫碧清止血。
「師姐,你為什麼不好好保重自己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沉痛的說著,乾涸的眼底有着淚光。
碧清仰頭對着她笑:「這一點點痛,和師妹比,算什麼呢!」她說完靜靜地撿起地上的簪子收在袖子里,眼底有着狠絕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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