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一間房間里,兩個男人正在竊竊私語,他們的臉色看上去都很嚴肅,房門和窗戶緊閉着,室內一絲風都沒有。
「我說你,幹嘛剛剛要做那個動作?」其中稍微瘦削一點的男人質問到,他的指關節同時敲了敲桌面,好像很生氣,「你答應過我的,不對他出手。」
「我只是答應你,在這段時間裏不對他出手,而且,剛才他的樣子很情緒化,我讓他放鬆一點錯了嗎?」另一個不緊不慢回應,目光盯着對方擱在桌面上的手指。
「他情緒化你可以說幾句好聽的,做曖昧不清的動作幹什麼?」
「那叫曖昧不清嗎?—先生,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優秀』了吧?」
「我不管,其他事情你都可以說了算,我們配合應該的,但就是這件事,你不許再有任何行動,一點點都不行,我把話撂在這裏,你要再碰他……」
「再碰他怎麼樣?你不配合了?還是說你會拒絕為我們提供證據?這可不是一個正直公民應有的態度。」
「那你的行為就附和身份了嗎?」
「我認為沒什麼不符合的,幫朋友順手理一理頭髮,這很正常,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你……」始終處在憤怒狀態中的人無言以對。
魁梧一點的男人繼續說:「就這樣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來討論這種無聊的話題,天已經大亮,我們很快會行動起來,你最好調整一下心理狀態,到那邊驚慌失措,可沒人幫得了你。」他明顯想要結束話題。
但另一個男人還是很不甘心,辯解着:「他很情緒化,那方面又敏銳,你真覺得他不懂你的暗示嗎?我只希望,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你不要再讓他感到困擾。」
「五年前,你就是這樣讓他感到困擾的嗎?」
又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問題,瘦削一點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臉色開始發白。
「五年前?五年前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調查我?」
「是與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想過調查你,只是無意中知道的,不過,你當初的行為確實很過分,要不自省的話,我估計他這輩子都會把你當陌路人了。」
「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公事之外,我追求什麼?你也管不着!」
說完,魁梧男人頭也不回走出了小房間,只留下面帶懊悔的瘦削男人獨自站在房間里。
視線漸漸轉移到窗外,直覺敏銳的人正靠在角落裡傾聽着,他的位置並不顯眼,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此時此刻,聽到爭吵結束,他馬上行動起來,向來時的地方小跑回去,一個主意也在他心中醞釀成型。
——
繆霆獨自一人坐在警務工作室里無聊至極,另外兩個人又找理由離開了,今天一切都顯得奇奇怪怪,好像他們總在瞞着自己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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