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她就是一個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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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想到，唐紅玉搶先一步過去了，來到雨綺姐和唐菁的面前。她的神情很嚴肅，對她們說：「雨綺，在這裏，我鄭重的向你說一聲對不起。曾經，我差點傷害了你。唉，想想這世道，人心誰也說不準，命運誰也道不明。我也沒想到會走到今天，你是舒福愛的人，而我竟然也成了他的女人，還為他生了孩子。也許吧，這也是女人的命運，其實不應該想太多的東西，做個女人就好了。所以，你能不能留下來？」

雨綺姐看着唐紅玉，神情冰冷，道：「你曾是我的母親，但一切都隨着慾望的膨脹而變化了。如今，我已身手不凡，蘇醒為玄族的一份子。我們所做的事情，不是你們人族的恩恩怨怨、情情愛愛所能比的。你的一切，我都只當是回憶，什麼也不去想了。跟着英皇大人，我學會了不與人族計較與爭執，這感覺是很好的。包容與博大，一直是玄族的特點之一。你不必說對不起，一切都成為過去了。玄族有自己的使命，所以我必走。」

我聽得心裏很難過，道：「雨綺姐，你真的……」

雨綺姐一揚手，道：「小福，什麼也不必說了。你能來為我送行，還記得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最近英皇大人與原來的世界取得了聯繫。這種聯繫，是由原來世界發起的，表明着玄族的一個分支在那邊存活着，並且發展着，越來越繁榮與高度文明。只是他們無法穿越黑洞，因為龍族已經徹底滅絕了。但是，今天我們在英皇大人的引領下，依舊有辦法穿越黑洞的。」

我的淚水在眼裡打轉，點點頭，只能憋出這樣的話：「雨綺姐，你一直是我的女神，保重。」

她冷冰道：「謝謝，女神一個發自於男人慾望的無趣的稱呼，我沒有什麼感覺了。對了，我叫虹雨。」

我點點頭，長嘆道：「好吧，虹雨……虹雨……」

而唐菁也對唐紅玉道：「姑媽，就這樣吧，謝謝你來送行，過去的都過去了，不必再說什麼了，我等去意已決。」

然後，她又給我講：「舒福，恩怨、相愛一場，過去是讓人難忘的。但身為玄族的女人，我們背負着自己的使命，歸去，去那個比這個世界更有序更有理性的世界，是我的嚮往。你多保重吧！」

「唉，好吧，唐菁，保重。」我只得嘆氣，點頭。

然後看着梅香，她依舊是完美的高冷女神，看着我，道：「舒福，曾經的一切，都是我記憶里的美好。謝謝你的付出，你的愛，我將會記住的。就要走了，只能說一句通俗的話，你好好的吧，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我們，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當然，恭喜你了，從二十八歲的時候起就執宰天下，這遠超了所有的大家族之家主，也超越了所有

的龍王。你是人族的佼佼者，了不起。我曾愛過你，但都是過去了。玄族有自己的世界，我們不應該交集，就這樣了。」

如此女子，如此之言，我還能說什麼呢？

看着她，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點點頭，道：「滅絕小師太，保重吧，我無法不想你，不想你們！」

她只是點點頭，什麼也不說。

我看向晏雁，這個東西方美的集大成之女人，風情無限，但冷冰傲然，對我淺淺一笑，道：「舒福，很遺憾，我曾經是你手下的敗將，但現在我可以戰勝你，卻不能對你動手。因為玄族的面前，你的身手依舊是渺小的，但英皇大人不允許我動手，於是這樣的挑戰是不存在的。謝謝你能來到這裏，為我們送行。說實話，我曾經也是因為你而心動過，但是，我的世界你不懂。我不會再愛女人，只會按照玄族的生活方式、處世規則去生活，擁有自己的玄族男人，過正常的玄族生活。而人族，我對之並不報太大的希望，不是鄙視，而是那就是現實，複雜、渺小的人族，永遠都會這樣。」

我無奈的笑了笑，點點頭：「好吧，曾讓你這樣的絕世美人動心，舒某人已經很感動了。既然如此，祝一切安好吧！你走了之後，光明教會又怎麼辦？」

她說：「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自然有我在人族的女人艾麗斯繼承，耶蘇的傳承到此結束。希望你與艾麗斯之間，還是保持和平共處吧！人族，只要沒有戰爭和衝突，一切還算是不錯的。」

我點點頭，說：「我答應你，與她和平共處。」

「答應與否，隨意了，因為你們是人族，為了利益會發瘋的種族。」

我苦澀一笑。

這就是我對女人們的送別，以對話的形式，沒有擁抱，沒有太多的笑臉。冰冷的是她們，帶着玄族的從容，而難過的卻是我，深深的，說不出的那種心底的痛苦與失落，但那就是強大得沒法反抗的現實。

我流不出淚，已沒有必要的淚水，何必流呢？

隨後，我看向詹南瀟，他只是朝我點了點頭，眼神似乎在說：舒先生，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