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內的吳山腳下,沿御街兩邊,右邊為福王府,德壽宮,太醫局等所在。(起筆屋)左邊則是保民坊和清河坊,小河沿街方向流向城外,當中一座石橋,名喚作「望仙橋」。
傍晚時分,一行人騎馬緩步從橋上走過,橫穿御街走向清河坊方向。當先一人身材魁梧,方臉劍眉,武弁打扮,隨從也都是禁軍軍士,雖都是騎着馬,行速卻並不快。
清河坊內一所大宅,門上橫匾上只寫了「陳宅」兩個字,宅內深進,不知幾重。內院當中,站着一位中年人,長須拂面,舉止雍容,一身平常服飾,也難掩貴氣。
「陳福,人快到了吧,手下都準備好了么?」中年人背手望着大門方向,沉聲說道。
「稟相公,估摸着就快到了,前院左右廂房各安排了百人,房頂上另有五十弓弩手,保管萬無一失。」一個下人模樣的恭敬答道。
「嗯,一個都不要放過,事成之後,均有重賞,告訴張彥,接管了大營,某保他這個殿前都指揮使。」下人施了一禮退出門去,中年人抬眼看看天色,眉頭漸漸舒展開,目光變得堅毅。
騎馬的一行人已經到達陳府,留下兩個軍士在府門外照看馬匹,方臉漢子帶着七八個隨從自中門而入,在那下人陳福的帶領下繞過照壁進入了前院。
「指揮請在此稍候,我家相公即刻就到。」陳福深施一禮,漢子也不甚在意,擺擺手讓他自去,陳福趨身後退至院門內,反手便將門關上。
「動手!」陳福背靠着院門,突然大聲叫道,漢子和眾隨從聽到,都是一愣。只見兩邊房頂上現出一排人,手持弓弩,對着下面就射,不過片刻,慘叫聲四起,前院已經沒有站着的人了。
廂房之內埋伏的人手也舉着刀槍衝出來,方臉漢子被幾個隨從夾在當中,雖然身上腿上都中了弩箭,卻並沒有馬上死去,他圓睜着雙眼怒喝道:「為什麼?某犯了何罪。」
「韓震,本官來告訴你為何,你一介武夫,居然敢將兵脅迫朝廷遷都,如此可以死得明白了吧。」右丞相,知樞密院事陳宜中走到前院,說完將一揮手,眾人刀槍並舉,向還活着的人逼去。
陳府門外,兩個看管馬匹的禁軍本來還在閑聊,突然聽聞府內巨變,跳上馬就跑,待府內軍士衝出來時,兩人已經跑得沒影了。這一晚的臨安府,註定會是一個不平靜之夜。
淮南東路治所位於揚州,州城之內,大運河穿城而過。自隋大業元年始,這條溝通海,黃,淮,江,錢塘五條水系的南北交通動脈,前後歷時千年,到了現在,更是行在臨安府通往江淮前線的水上要道。
城內的運河碼頭上,一艘官船正準備離岸,這船不大,也並未像尋常的官船遍插旗幟,只在桅杆上掛了一串燈籠,從上到下寫着簡單的五個字「提舉皇城司」。
「廖先生,就此別過吧,多年來有賴先生,不敢言謝,他日有緣,賈某再與先生把盞。」船頭之人拱手施了一禮,然後頭也不回地返身走入艙內。
岸上的廖先生看着繩斷帆起,船身慢慢離去,一句「恩相」到了嘴邊卻再難說出口。只得深深一揖,待起身時,已經淚濕青衫。
揚州城內的兩淮制置司府衙內,制置大使李庭芝立於大堂之上,他是昨日才從真州趕過來的,接到詔書時,怎麼也不敢相信,權傾朝野十餘年的權相就這麼倒了。
「賈相......團練之事,爾等已經聽過旨了,本官奉詔,即日起接掌大營。韃子大軍已臨建康,諸軍須立時準備,明日起次第開拔,水陸並進,直趨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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