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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當時的藏亭藍還只是一個嬰兒,幾乎等同於一張白紙,但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啊。穆天靜靜地聽着。
藏亭藍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天空陷入回憶中:「在我三歲那年,族裡通過各種方法,終於得出結論,我只是擁有一個與天命師命格相近的命格,與真正天命師命格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四以上,可就差的那百分之六,卻讓我無緣天命大道,按照以往的記載,我這樣的命格,在完全發揮的巔峰力量不會超過真正天命師的百分之十一,換句話說,我最多也就配給天命師提個鞋吧。」說到這裏,藏亭藍的眼圈紅了,眼睛裏閃爍着不甘的情緒,鼻音越來越重,穆天遞過紙抽,藏亭藍也沒有多計較穆天怎麼連這種東西都帶,抽出幾張紙就開始擦眼淚和鼻涕。
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似是吐出多年來心中的委屈,藏亭藍接着說:「就在那一年,眾多祖老聽聞測試結果,不出意料的大失所望,認為我不爭氣,可是這種東西怎麼爭氣?這又不是學習,又不是修鍊,如果讓我選擇我寧可擁有的是普通人的命格,什麼美麗童年,什麼天倫之樂,我都不奢望,至少那樣我會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的父母現在是否安好。」說到後來幾句話的時候,藏亭藍的聲音開始顫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穆天見狀一隻手搭在藏亭藍的肩膀上,摟着他,安慰他,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傾聽弟弟說他被別家的孩子欺負了一樣。
藏亭藍問穆天:「還要聽我訴苦嗎?是不是很像肥皂劇?看我一個大男生竟然哭的稀里嘩啦,是不是覺得很矯情?」
穆天搖了搖頭:「有幾個肥皂劇會是真的,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我能判斷出來,從來沒有發泄過吧,今天哥哥陪你,說吧,哭吧,發泄吧,沒有誰規定你應該受這些苦,也沒有人有權力剝奪你哭訴的權利。」
藏亭藍聽了穆天的話後破涕為笑:「還是在我三歲的那一年,族老們決定讓我依舊修鍊命運大道,即使培養出一個偽命師他們也認了,十歲以前我讀遍了族裡為我找來的所有關於命理的書,不必驚訝,我們族裡的孩子對識文斷字都很敏感,五歲以前除了本族文字以外,如果不能掌握至少一種異族的語言文字是會讓人瞧不起的,那個時候我日夜苦讀,在我十一歲的時候,族裡決定讓我到西方魔法界學習占卜,因為東方術法界對我們很排斥,認為我們一族很不吉利,在西方我認識到有類人,他們被稱呼為爸爸媽媽,我了解到有種關係叫做父子、母子,同輩之間有種血緣叫做兄弟姐妹,那是我第一次問我身邊的族老:『我也有父母嗎?我的父母是誰?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他們?我也有兄弟姐妹嗎?……』一連串的問號,換來的是族老冰冷的神情,他們告訴我,我也有父母,他們不來見我是為了要讓我專心學習,如果想知道他們是誰就努力學習,然後靠自己的力量把他們算出來,如果我不乖,不努力,那麼永遠也別想知道他們是誰。」
聽到這裏,穆天的眼睛也濕潤了,藏亭藍的經歷讓他聯想到自己的師父,相似的命運起點,不同的命運歷程,讓穆天心生感慨,如果他師父也像那些葬家族老一樣,那麼他現在應該應該很乖吧,應該已經接受了天命師傳承,可想而知師父李清緣當年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眼看的藏亭藍用光了一包紙抽,穆天就又遞過去一包新的紙抽。
藏亭藍把用過的紙巾堆在一起,然後用術法點燃,也不擔心那些紙還有點濕,就像一座小型的火焰山一樣燃燒着空虛的外表。藏亭藍接着說:「聽到他們給我的答覆,我的心裏很高興,覺得我也有父母,只是我讓他們失望了,沒有做到他們想像得那麼好,一點都沒有怨恨他們這麼多年對我不管不顧,真的,一點怨恨也沒有,或許那個時候我並不懂什麼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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