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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第一次和韓柔發生關係,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還情有可緣,那麼這次呢?清醒,絕對地清醒。
陸漸紅很懊惱,這符合大多數男人的心態,一邊想着偷腥,一邊又怕給家庭帶來矛盾,這就是男人的悲哀。陸漸紅不知道自己懷着什麼樣的心情離開了韓柔的辦公室。回到鄉里,陸漸紅很糾結,他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在身體上背叛了安然。
射出的精和潑出去的水一樣,都是收不回來的。陸漸紅自責了一陣,便被范銳的電話惹惱了。
反了!這是陸漸紅的第一反應。沈奎居然真的敢動手,工作組成員有些懼怕沈奎的蠻惡,所以都推三阻四不肯上門去做工作。這也難怪,他們不是警察,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不具備反惡的素質。張久義理解他們,作為工作組的負責人,他必須親自上陣。
沒想到上門沒說幾句,沈奎就動手了。
陸漸紅趕到現場的時候,派出所接到了隨行工作人員的報警,已經出警,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了沈奎家。
沈奎一副弔兒郎當的地痞模樣,嘴上叼着煙,不屑地看着從車上下來的民警。
張久義不在現場,他已經被送往了醫院,沈奎的那一拳砸壞了他的眼鏡,玻璃碎片扎傷了眼睛。
「這件事的性質很惡劣,一定要從重從快處理。」陸漸紅衝著出警民警說了這話,上車去醫院看望張久義。
張久義臉上的血污已經清洗了,醫生說眼鏡碎片劃傷了他的眼角,只差一點點就扎進眼眶了,如果那樣的話,這隻眼睛可能就保不住了。
陸漸紅狠狠一拳擂在了病床前的柜子上:「張鄉,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給你做主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出了醫院,陸漸紅立即打電話給派出所長魏獻東,魏獻東說:「沈奎已經被帶到派出所了,嘴硬得很,硬是說張鄉長先動的手,他是自衞還手。」
「一派胡言,你看張鄉長像個動手打人的人嗎?」陸漸紅的聲音很大,「魏所長,這樣的事你難道就沒法處理?」
魏獻東苦笑道:「陸書記,沈奎這小子不知是幾進宮了,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現在這種情況,最多也就是治安拘留幾天,起不到治根的效果的。」
陸漸紅掛上了電話,思索着。魏獻東的話是對的,治安拘留對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沈奎來說確實是小兒科,等他出來反而會更囂張,這既不利於下一步拆遷工作的開展,也有損政府的形象。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陸漸紅的眉頭緊鎖着。
牛達遞了根煙給陸漸紅,陸漸紅深深吸了一口,看着牛達,心裏有了主意。
牛達病了,這幾天都是陸漸紅親自開車上班,范銳笑言:「陸書記真是個全能書記,我懷疑你連飛機都會開。」
張久義的眼傷離嚴重只是一線之隔,兩天後便回來上班了。
陸漸紅看着他眼角上貼着的紗布,說:「張鄉,怎麼這麼急就回來上班了。」
張久義說:「拆遷工作是我主抓的,沒拿下來心不安呀。」
陸漸紅對他的工作態度表示肯定,道:「張鄉長,以前對你的態度只是針對工作,不針對個人,沒有任何私人的感情(和諧)色彩,你要理解呀。」
張久義笑了笑:「這一點我還是能區分出來的,陸書記,沈奎現在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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