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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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南楚太子殿下一封突兀的來信，也許雲落意就會這樣頂替了真的公主的身份，享盡榮華富貴與寵愛一輩子。

想到這裏，雲望遲語氣越發沉重，道：「幾日前朕在這裏開了通靈玉璽，請來了瑞獸……」

祠堂一處暗格被輕啟，緊接着中間置放靈牌位置的中央被分裂開來，隨着幾聲轟隆巨響過後，眾人皆能驚恐的看到祠堂後牆消失不見後突然出現的巨大白虎。

白虎大概有兩人高，瞳眸布滿血色，看起來格外煞人。

離得近的幾位宗親被嚇得連連後退，直到跌落在地上僵硬着四肢無法挪動。卻沒人顧得上拉一把，所有人都被第一次見到瑞獸白虎的巨大衝擊力震撼到了。

傳聞一國瑞獸掌握一國興衰氣運；傳聞一國瑞獸渾身上下皆是靈藥—可醫死人，亦可實現永生；傳聞瑞獸自有靈氣，知人心，通人性……

可傳聞那麼多，卻極少數人才能真正見到去接觸。此刻一接觸，被猛獸盯着的無措迫使眾人在清醒過來後第一反應是落荒而逃。

雲望遲神色亦是十分凝重，白虎噴了個響亮的鼻息，隨即像是知道眾人害怕似的，前肢輕彎，懶散的趴了下來。

這個示好的動作讓大家心神都有些放鬆：「它是在告訴我們不會傷害我們嗎？」

「聽聞瑞獸也性善，最是通人性。」一位宗親擦了擦額間滑落的冷汗，乾笑道：「百聞…百聞不如一見！」

雲望遲揮退了用刀劍圍在自己身旁的護衞，沉聲道：「歷代新皇繼位後都會知曉與瑞獸如何接觸的秘法，今日之事是關係到皇族血脈的重事。既然玉石已不足以能證實誰是公主，便讓白虎替東雲皇室來辯一辯這真偽。」

淺月好奇的與九曜詢問起識海里的九曜：「白虎是東雲的瑞獸，與小狐狸一樣嗎？」

「嗯。」九曜輕聲道：「來的這個，看起來是白虎裡頭的老大。」

「哎？」這倒是令人驚訝了，「她們也有老大么。」

「那自然。」片刻後九曜又補上一句：「十歡所在的赤狐一族定也是有老大的。」

許久不曾談及小狐狸，淺月腦海里驀然想起曾經小狐狸傷未好全時留下的許多回憶，「也不知道它後來每到冬天是不是有來尋過我們。」

七年之久，它會不會也已經忘記了。

九曜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道：「不會的。」不會忘記的。

淺月短暫的笑了一下，又道：「你待會也能聽懂白虎在說些什麼嗎？」

「能。」九曜從識海里出來以原形落在淺月肩頭，渾身籠罩在一層淡色的金光下。

這樣一來除了淺月，其餘人便看不見九曜了。淺月歪頭輕輕靠了一下，隨即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又站直沒說話了。

白虎碩大的瞳眸左右轉了轉，眾人被他的眼神震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激怒了它。

雲望遲等了會兒，一個從頭到腳都被黑紗罩了個乾淨看不出原樣的人從後頭角門走了進來。

那人行為古怪，連身形都看不出來，侍衞猶豫着想攔住他，又見雲望遲抬了抬手才作罷。

「皇上。」聲音嘶啞難聽，勉強能聽出是個老人家。他蹣跚着跪下來，匍匐在地，雙手合在一起恭恭敬敬擺在地上抵住額頭。不像是在跪一國君主，倒像是在拜見什麼信仰神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