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哀莫大於心死

至於那些人到底出自哪裡，又是受何人指使，她相信，以蘇元毅的手段，絕對能查清楚，只是，會不會告訴她，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唯一算漏的，便是半路上殺出了一個蘇元毅，相信，那背後布局的人同樣也是，蘇元毅，這個變數，是他們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莫雲昭心思百轉千回，說來話長，實際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兒，而此時，她耳邊也傳來了三姨娘那撕心裂肺的吼聲。

「三小姐，你說話啊，到底是誰，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說啊，難不成，你真的想要逼死你娘嗎？」

三姨娘從地上爬起來，搖着莫如柳的肩膀，痛哭着大吼，軒兒不在，此刻連個能幫他們母女說話的人都沒有。

如果再不想辦法自保，真的被扣上那樣的罪名，三姨娘想都不敢想，莫如柳會被扣上個什麼樣的罪名。

「娘，娘，我也不知道啊……」莫如柳亦是失聲痛哭，「那天夜裡，有人傳了紙條給我，讓我裝瘋，說這樣就可以讓對付莫，對付大姐姐……」

「我只是嫉恨大姐姐讓我在三皇子面前出了丑，所以才會想到這樣報復她一下的，是真的，都是真的，你們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莫如柳哭得涕淚橫流，她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這般嚴重，如果知道會變得這樣無法收拾，她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既然你說有紙條為證，那紙條在哪裡？」莫道儒沉眉問道。

莫如柳聞言，這才驀然回神道：「對了，紙條，我記起來了，我把它收在我的匣子里了，就是那個紫檀木的梳妝盒裡，荷香，梅香，還不趕緊將那紙條找出來呈給父親。」

兩個丫鬟連忙將莫如柳說的那個盒子給找了出來，將裏面的首飾全部都撿到了外面，甚至把盒子都翻了個底兒朝天。

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莫如柳見狀，徹底傻眼，連哭都忘記了哭：「怎麼可能會這樣，我明明收了起來，怎麼會不見了呢？」

「爹，爹，你相信我啊，那布偶真不是我做的，這些天，娘和這些丫鬟一直都跟在我身邊，我真的只是裝瘋，我沒有做那些布偶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些東西……」

「老爺，卑妾可以給三小姐做證，她不可能會做那些東西的，白天都有婢女和卑妾陪在她身邊，每天夜裡霞兒入睡前，都用了府醫給開的葯，她都睡得很沉，她不可能有時間做那些布偶的。」

「老爺，老夫人，求你們明察。」

三姨娘一下抓住了關鍵，連忙出來澄清。

她也是給嚇糊塗了，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兒來，三小姐雖然承認了都是她做的，可是她承認的只是裝瘋，她請來的法師，就算是誣衊了康兒。

可康兒終究沒事，只要能與巫蠱事件脫開關係，三小姐的罪責，自然就輕了許多。

「三姨娘依你的意思，那些布偶是不關三妹妹的事兒！」

「那你是在暗指，那些布偶，的確是我娘做好，然後埋進院子里，想要詛咒父親和祖母的么？」莫雲昭聲音清冷如雪，語語更是尖銳犀利。

「大小姐，卑妾沒這麼說，可是，那些東西的確不是三小姐做的，或許，這是別人有心陷害的呢？大小姐你就敢確定，沒有這個可能嗎？」三姨娘抹了一把眼淚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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