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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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滋啦的聲響伴着不斷飛濺的火星，高速飛旋的砂輪割斷了門鎖，卻令秋麟意想不到的是，這這件房門之後，竟然還有着一道鐵門，秋麟氣急敗壞，狠踹了一腳鐵門，聲嘶力竭：「切，快切」。

兩把切割器一同在鐵門門鎖處噴濺着火花，形式越發緊張，屋中的三人手忙腳亂地端起一盆又一盆的白粉倒進馬桶，水池中，可白粉的分量太多巨大，水池與馬桶中的白粉被水稀釋後仍有堵塞的徵兆。

屋中像是起了霧一般白色瀰漫，眼見鐵門外的砂輪已經穿破鐵門，火星濺到屋中，面罩男扔下手裡的白粉，隔着面罩模糊地喊着：「沒時間了，點火」。

其他兩個人得了命令一樣，從衞生間提出兩桶汽油，打開蓋子，稀里嘩啦地倒在滿屋子的白粉中。

鐵門被切割出一條通透的縫隙，順着這條縫隙看進去，秋麟看見屋中已經起了大火，在大火之外，三個人抱着一團繩子跑向了陽台。

意識到這三人要從陽台逃走，秋麟喊了兩個人朝樓下跑去。

對面樓層里起了大火，黑色的濃煙從窗戶瘋狂地湧向黑色的夜空，火舌朝外噴吐着，余善良看得心驚，在火舌之外，三個人出現在陽台上，將一根繩子系在陽台的鐵欄桿上，一個接着一個地迅速攀爬下來，而此時的樓外，還沒有見到警察的身影。

眼見這三人就要逃跑，余善良顧不上許多，迅速跑下樓去，此時的三個人已經全部落地，正準備逃離，余善良突然出現，手裡提着搬磚砸翻了面罩男，死死地將面罩男按在地上，那兩個人還想上來幫忙，秋麟已經帶着兩個人出現。

灰色外套的男人看到余善良的面孔，驚呼一聲：「媽的，是你」，飛奔一般朝着小區外跑去。

余善良把地上的人交給隨秋麟出來的警察，秋麟也將那個平頭司機按在了地上，余善良朝秋麟喊着：「不能讓他跑了，他認出我了」。

秋麟朝天開了一槍，沒有止住那個人翻過欄桿繼續逃跑，余善良緊追不捨，秋麟隨其後跟上。

三個人之間的生死角逐在夜裡的大馬路上展開。

風是逆的，吹在臉上，冰的，余善良從來沒有跑得這樣快過，這樣不知疲倦過，腿上像是生了風，在前面的人嘶嚎聲不斷中，逐漸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數不得在多少路燈下，身影轉瞬即逝，秋麟逐漸跑到與余善良的平齊的地步，幾聲高喊「開槍了」依舊沒能阻止那人瘋狂的逃命。

終於，那人掀開了路邊的一個井蓋，地老鼠一般倏地鑽進了地下。

秋麟打開手電，余善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相比井下的黑暗，惡臭，甚至毒蟲，老鼠，余善良更害怕那個人安全回到卓元的身邊，而後招來一群毒販對他無休止的搜尋與暗殺。

井下的污水沒過腳背，頭頂的石壁時而傳來幾聲老鼠的吱吱亂叫，而後貼着頭皮跑過，井下兩邊石壁嵌附着十幾根鐵管，狹小的空間只容得下兩人並排行走，前面的黑暗處，手電光的發散出，嘩啦嘩啦地傳來有人跑動踐踏污水的聲響。

每一次呼吸都吸進口鼻滿滿的污臭味道，兩個人循着聲音繼續向前追去。

跑出了幾十米遠，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不過秋麟卻嘀咕了一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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